地上的女人只著了一層輕紗,輕紗底下的身材頎長又勻稱,豐滿不失婀娜,圓潤而迷人,可稱得上完美。
若不是她長髮散亂,身上掛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嘴角還淌著血,那該是一副多麼令人驚豔,叫人垂涎的美女圖啊。
“殿下,殿下,臣妾錯了。”
女人卑微地跪伏在季吾一腳邊,雙手攀上他的膝,含著淚抬起臉。
赫然是一張長得和雲見離毀容前一模一樣的臉。
一雙眼眸如清泉般靈動傳神,顧盼多姿,細眉彎似月,肌膚凝霜雪。
季吾一眯起邪魅冰冷的眸子,“哦?說你錯在哪兒?”
女子低下頭,緊咬著唇,仔細回想著令人屈辱的整個過程。
“臣妾不該,不該拒絕殿下。”
誰能想到,宣國那位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冠絕當代的太子殿下在床笫間是何等的兇殘狠虐。
他會把所有壓抑得令他發狂的情緒加倍宣洩在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身上。
別人不知,就連那位受盡太子殿下寵愛的側妃也不知。
太子殿下的寢宮後殿有一間密室,地上鋪著獸皮,中間設一張雕花大床床,白色紗帳如瀑布般從房梁傾瀉至地面,四面牆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宛如天牢裡那間令人膽寒的審訊室。
他第一次帶她進來密室的時候就說了,和他在一起,必須聽他的話,按他說的去做,不能拒絕,不能違背,不能說不。
任何時候都不能。
否則,他會立即殺了自己。
但是剛才,她就說了,不。
意亂情迷之間,神識模糊,本來一切都很美好,餘光卻偏偏瞥見他修長的手指開啟床邊一隻錦盒。
錦盒裡列著七八根長短不一的銀針,每根銀針的針尾都刻有繁複的花紋,有的是獸紋,針尖映著燭光,像一簇銀色的銳利的火苗。
銀針刺過耳垂,刺過臂膀,刺過……
每一針都會引起一陣持續時間非常長的劇烈的疼痛。
她想,針上一定淬了情毒,不然為什麼這麼痛了,還捨不得推開他。
最後一根銀針在指他間若隱若現,指節分明的左手猶如羽毛般從她細膩柔軟的小腹撫過,無限流連,鳳眸中滿是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