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守衛的腿忽地有些發軟。
從小在雲氏長大得雲見離怎會不知這個規矩,正要躬身攙扶,卻被季蒼旻牽住了。
“煩請各位大人幫個忙,替本王請個旨。”季蒼旻惆悵道:“本王掛著皇祖母的身子,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一定要帶神醫見一見皇祖母方才心安。”
“臣這就去。”為首的一個起身,又對雲見離躬了躬身。
“兩位大人也請起罷。”季蒼旻道:“神醫在百草堂自由閒散慣了,能應本王之邀進城已是不易,本王實在不敢教神醫遵守宮中這些繁文縟節,大人們謝也謝了,不要再等神醫回禮了。”
話都說這份上,誰還聽不明白?
意思是該幹嘛幹嘛去,別指望和神醫攀交情,神醫很忙。
兩朝臣聲稱明王所言極是,便自起身去了。
有了著三位打頭,又有不少向雲見離行禮致謝。
宮門守衛終於後知後覺,怕是過了這天,自己的守門生涯怕是走到頭了,雙膝一軟,跪到一半被季蒼旻架住了,“神醫與你也有救命之恩?”
守衛搖頭,“不曾。”
“那你跪什麼?”季蒼旻道,這人是季吾一那邊的,受他一跪,無論他本意是要跪誰,反正季蒼旻和雲見離站在一處,說也說不清。萬不能叫季吾一的人看見,免得多生事端。
“守你的門,別找本王的不痛快。”季蒼旻看向那守衛的神色陰鶩,一直勾著笑的唇角變得深寒無比。
宮門現場瞬間變成了大型見面會。
雖見不到面。
季蒼旻微微向雲見離傾身,“你救了很多人?”
“否則,你以為每天在做什麼?”雲見離低聲道,語氣淡淡的。
“你一身本事從那兒學的?”
“天外。”雲見離道。
季蒼旻一愣,“你不如說做夢習得的,可信度會高一些。”
“好的。”雲見離隨口應道:“做夢。”
季蒼旻失笑,他人本就長得英俊,這一笑更是漂亮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