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買你命賠給你的錢，為什麼不要。”段木炆羽聲音微抬。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現在就退給他！”呂平方抓了把頭髮，渾身痠軟。
大拇指松而無力，開啟電子銀行，裡面有三張卡，他開啟第一個賬戶，賬戶餘額還有12萬多。開啟手機支付記錄，一筆筆劃開，最底下還有一筆元。
“這是什麼？”
“給房子裡貼桌布，不能搞裝修，畢竟是租的房子，衛生間收拾一下就好了，要省錢。”段木炆羽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快十一點了，桌布工打電話說一會兒就來。”
她進了主臥，輕輕帶上了門。一股暖風繞著他飛了兩圈，吹亂了呂平方的頭髮，倏地吹開主臥門鑽了進去。
“砰”，門關了。
呂平方握著手機，癱坐在椅子上。
對了，能退嗎？
他趕緊點開網站。
當日送達，瓊東小哥正在為您抓緊運貨哦。
都是，都是，都。
有一件！
二星手機正在靜島倉庫，預計明天1000為您送達。
退貨！買錯了！
“你幹什麼？”門開了，段木炆羽站在門口輕聲問，臉上似乎有點含怯的柔弱，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鬼孩子。
“把你買的東西退掉啊！”呂平方拄著額頭，不耐煩的回頭哼道。
冰冷，痠麻，呃。
一股強烈的痠痛感從後腰爬了起來，呂平方一下癱倒在餐桌上。
“不是，不是，你買錯了，二星手機會爆炸，我給你換個手機，換個更好的，今天下午就能到！真的！呃！”
一股股冰涼氣往他腰裡鑽，呂平方只能趴在桌子上，上半身一動不動。
他艱難的扭頭，斜眼看著段木炆羽：“真的，真的哎，不信你查，它是不是爆炸了，炸了好幾個呢，炸了咱們房子不要緊，不能炸了你啊！”
“真的？”段木炆羽走過來，坐到了另一邊，她轉過電腦搜尋起來。
“還真的是，那不能買二星手機了。”她臉上都是可惜的神色，微微皺著眉：“這個橘子梨手機評價好高啊，但是用的人太多了。”
呂平方只能轉過頭，看著段木炆羽專注的盯著電腦螢幕，但自己腰上的涼氣一陣陣，好像自己身體中間夾了層冰片。
“你可以，買大米手機啊，”他咧出一個誠意滿滿的笑容。
“銷量也可以，嗯，評論裡說價效比高，”螢幕的光打在段木炆羽的頭髮上，反射著一層安靜的藍：“怎麼只有兩個顏色？”
“你可以，嘶，配個手機殼，你搜，手機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鬼只死了不到十年，我寧願碰到的是百年老鬼千年老鬼啊。
段木炆羽頭低了下去，語氣稍抬了下：“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