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窮被鬼欺。
那我為什麼要裝全套呢，裝一個房間就夠了啊，只要不能跟著我，過幾天這女鬼應該就知難而退離開了，或者自己乾脆在電梯裡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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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去嗎，我可要先回去了。”女鬼瞟了他一眼，靴子落地，走下樓梯。
“別走，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呂平方一下跳下去幾階，側身攔住她，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女鬼阻擊戰的勝利門前。
“不說，今天我們誰都走不了。”
女鬼站在臺階上，沉默會兒想了想，語氣平和：“我也許不是你口裡的‘人’，但也不是你口裡的‘鬼’。”
什麼意思。
人鬼不分，時人時鬼，人鬼合一？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呂平方鼓起勇氣，正視女鬼，吭，抬頭看她的臉。
女鬼低頭看了他一會，淡然道：“我叫段木炆羽，住在宋王城，今天我遇到了天災，便跑到一個山洞，突然就來到了這。”
“穿越？”呂平方愣住了，你拿的什麼劇本。
不對，那這段木炆羽怎麼會對地球的生活這麼瞭解，騙我都不動腦的嗎。
“外星人怎麼會說漢語？”呂平方：“而且你對這兒，對地球這麼瞭解。”
段木炆羽推開了他，走了下去：“我失去記憶之前，生活在川南。”
失去記憶？
“你說你是川南人？”呂平方跟在她身後。
“曾經是。”兩人走下了樓梯。
呂平方細細琢磨她的話。
“那你在川南就叫這名字？段木炆羽？”
“可能吧。”
“什麼叫可能？”
“我失去了自己的記憶。”段木炆羽語氣有些不耐。
“那你還記得什麼？”
“除了自己的一切，別的都記得。”
“那你記不記得親人，重要的事，你怎麼變成了，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