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頭暈目眩的呂平方,眼裡飽含淚花。
不,解開我!讓我吐!
頭昏腦漲裡,呂平方聽到哐的一聲,自己被塞到了一輛汽車後座上,迷迷糊糊感到中年人發動了車輛。
胃裡的東西空了,都撒到了逸峰大廈的樓梯,因為向心力而甩到了雪白雪白的牆壁上。
慢慢清醒過來的呂平方臉拍在了座椅上,餘光不斷往高處看,中年人狼狽的髮型下,他頭後的氣枕上寫著“燕臺計程車真誠為您服務,歡迎您撥打投訴電話,您的滿意就是我們的宗旨。”
記下了,記下了,我,每日都打!
中年人平穩的開著車,夜裡大道上幾乎沒有車輛。
嗒的一聲,呂平方聽到火機的聲音,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煙,瞄了眼後視鏡道:“味道咋樣?”
“嗯?”呂平方說不了話,但嗓子裡還能發出一點聲音。
“我曾經也差點嚐嚐那東西,被我父親一頓收拾,他說,”中年人瞄了眼呂平方的腦袋:“修士冥冥有靈,敢這麼做的,必受天道雷刑。”
呂平方嘴裡吐出了一個泡泡,頑強的不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中年人笑了笑:“你可能會是近一百年來,第一個受天劫的。”
一輛摩托飆到百公里,從後面轟鳴著衝了上來,他瀟灑的打了下方向盤卡住那摩托:“讓你飆。”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呂平方只能感到脖子的酸脹,那個泡泡掙扎到一個拳頭大,看了看夜市的燈光繁華,叭的碎成一臉口水星。
車開了許久,車窗裡已看不到城裡的路燈杆。
中年人吱的一聲將車停下,把呂平方提了出來。
這是。
寬厚的水泥牆和大門,裡面一棟年代久遠的蘇式建築,一根白底黑字的木匾寫著它的代號。
央科五三〇二研究所。
自己曾經服役的地方!
一時間呂平方腦中全是問號,接著冒起陰謀論的想法而一發不可收拾。
自己服役時從沒見過的修煉者,在自己碰到這麼多奇蹟古怪的遭遇後,又帶著自己回到這裡。
答案可能只有一個。
自己被人設計了,狠狠的設計。
自己是某一項實驗的小白鼠嗎?自己受過高強度照射,似乎確實是不錯的實驗體。
研究所的大門開啟,他低著頭,看到整座研究所的舊式五層大樓燈火通明。
中年人沒帶他進大門,拐到了一邊小道,推開一扇小門,將呂平方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