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小廝自然看出了侍郎心緒不佳,連忙問一旁下人:“夫人院子裡的人呢?”
下人回道:“今日夫人身子不太舒服,說是謝絕見客。”
吳淞面色鐵青,謝絕見客,他是客嗎??
門忽然被大力推開,屋外寒風瞬間灌進了內室,盛月曦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慘白。
春夏下意識擋在盛月曦面前:“大公子,夫人身體——”
“讓開。”
春夏還欲再說,冬梅卻拉住了她。
她從未見過大公子面色如此難看。
“春夏。”盛月曦嗓音虛弱:“你們先下去吧。”
吳淞一步步走到盛月曦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盛月曦嘴角扯了扯,“看樣子,你是來問罪的?”
吳淞面色明明暗暗,半晌,他才開口:“你為什麼總是如此?”
“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可是,從前的你,也不是這樣的啊。”盛月曦嗓音很輕,像是風一吹就飄散無影蹤。
吳淞:“所有的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盛月曦,當初我問過你的。是你說,你無所謂。是你讓我將她迎進來的。”
盛月曦眸子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散掉了。
是啊,他當初要娶側室的時候,正是她和他鬧的最兇的時候。
她那時說過的話何止這一句?
可他卻偏偏聽進了這一句,第二天就將另一個女人迎進了門。
盛月曦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已經太累了,累到她覺得她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再去愛他了。
這幾年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笑話,她都快要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吳淞。”盛月曦忽然喊他。
吳淞看向她。
“我們和離吧。”
盛月曦伸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肚子,她的嗓音很輕很慢,但一字一句卻說的堅決。
吳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就是你給我答案?”
盛月曦眸色很淡:“其實現在想起來,這句話在三年前就該說了,平白荒廢了這些時光,你不痛快,我也不舒服。”
吳淞沉默,好半晌,他開口:“你還在為當初的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