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長久地這樣裝扮——
祁淮想,不著急,不著急。
明明不是什麼呷暱的動作,兩人之間還隔著幾許的距離,身邊還有滿屋子的宮人,但長寧卻覺得似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戴著一股引誘的意味。
更讓她心驚的是他眼底就算是隔著銅鏡也遮擋不住地帶著侵略性的眸光。
宮人擺上了早膳。宮人照常想上前佈菜,卻被蘇列悄悄攔下了。
祁淮果然沒吩咐宮人上前,而是親自給長寧盛了一碗雞絲粥。
“你才病好,吃的清淡些。”
長寧垂眸,雞絲粥因是細火慢煨的,上邊的油脂都被仔細的颳去了,一碗粥,香氣撲鼻,只剩下雞絲的鮮美,而無一絲油膩。
長寧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祁淮瞧她用了膳食,才勾了勾唇,轉而自己也用起膳來。
兩人安靜地用完膳,祁淮喝了口茶,才問起昨日的事。
“昨日在康寧宮可受委屈了?”
祁淮嗓音很低,問她的時候就這麼瞧著她的眼睛,長寧望進他的眼底,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了疼惜與珍愛。
就好像,如果她說她受了委屈,他就能替她討要個公道似的。
但是怎麼可能,祁淮怎會為了她去和太後對立?
長寧甩掉腦中紛雜的思緒,想了想才開口道:“太後只是問了我幾句話,旁的也沒什麼,何談受委屈。”
祁淮眸色淡了淡,他良久都沒說話。
就在長寧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的時候,就聽見男人的嗓音在她極近的地方響了起來。
長寧抬眸,才發現祁淮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邊。
他微微俯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眸色中是她看不懂的認真。
“長寧,你有什麼事,都可與朕說。”
無論什麼事,都可以。
長寧一愣,還沒細想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祁淮卻忽然笑了,他伸手輕輕颳了刮她潔白挺翹的鼻樑,“朕現在收到你的報酬了。”
長寧抬眸看他。
祁淮不知從哪拿出一條白色的面紗,“昨夜你高燒不退,粘人的緊,抱著朕不肯放手,還將面紗送到朕面前來,非得讓朕親手摘下。”
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