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想要回去?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當初是他錯過,才會讓她平白受那些委屈與苦楚。現下她回來了,不論是誰,都不能將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對了。”祁淮忽而說:“去說一聲,朕一會去康寧宮陪太後用膳。”
同一時刻,梁王府。
祁旻正準備入宮,宋執忽然進來。
“有什麼急事?”
宋執說:“殿下,上回您讓我查的事,有訊息了。”
祁旻盤著玉扣,示意他說下去。
“屬下查到了,賀裕庭他父親早亡,父輩那邊除了現在的老太太,也沒留下什麼人,壓根沒有什麼旁枝,更不可能有什麼表姑娘。”
祁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那賀裕庭與長寧壓根沒有關系?”
若是沒有關系,那賀裕庭為何要收留長寧?
宋執一頓,壓低了嗓音,道:“屬下還查到,賀裕庭的母親是大涼人。”
祁旻一頓,“大涼人?”
“是,賀裕庭早年一直住在大涼,後來她母親去世了,他才轉而來了大慶。”
“至於他母親的身份,時隔久遠,且因是在大涼,實在不好探查——恕屬下無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訊息。”
“不過,”宋執道:“他們既是表親,且賀裕庭的父輩無任何親戚,那長寧姑娘最有可能便是他母親那邊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長寧也是大涼人?”
宋執點頭。
室內忽然靜了下來。
“還有一種可能。”
祁旻聲音很沉:“會不會,她與賀裕庭壓根就沒有任何關系?”
宋執一愣。
沒有關系,那這攪亂了京都的長寧姑娘是從哪憑空冒出來的?
祁旻眸色很沉,他有一種感覺,在這一團亂麻的雜緒中,他好似已經抓住了最關鍵的那一根線。
只要他抽絲剝繭,真相很快便要水落石出。
“去查長寧的通關文書,看看她到底是從哪來的!”
屋外,不知站了多久的柳知意慢慢捏緊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