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
長寧將祁旻塞到自己手中的匕首扔掉,嫌惡的擦了擦手。
“冤有頭債有主,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殺你太簡單了,祁旻,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悔恨之中。”
外邊不知何時下起暴雨,祁淮看都沒有看一眼祁旻,拽著長寧的手將人拉到內殿。
“在哪裡?傷口在哪裡?”
祁淮邊說著便拉扯著她的衣襟——
“你幹什麼?”祁淮力氣很大,長寧壓根推不開他。
“……血肉入藥,你當時是傷的哪裡!”
“都那麼久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聞珂!若我當時在,絕不會……絕不會——”
長寧看著祁淮發紅的眼角,愣住了。
“聞珂,你是來報複我的吧?你一字一句要的是我的命啊!”祁淮痛苦道:“我當時為什麼不在,我為什麼不在!”
看著祁淮崩潰的模樣,長寧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她再也忍不住,抱住祁淮的腰,“不怪你,怎麼能怪你呢——”
那個時候祁淮在別院養傷,整日昏睡,這件事從哪都和他扯不上半點關系。
祁淮顫抖著身子,緊緊回抱住她。
良久,祁淮啞聲問:“疼嗎?”
長寧眼睫顫抖,嗓音透著遲到三年的委屈:“好疼啊,祁淮。”
祁淮放開她,找到她的傷口,胸口的疤痕,過去了三年已經變成淡淡紅痕。他顫抖的指腹輕輕撫過,“是這裡嗎?”
長寧閉眼應了一聲。
倏地,濕熱滾燙的觸感從傷痕處炸裂到胸腔,祁淮滾燙的唇瓣輕貼著她的傷口,親了一口,抬頭略微分離,又親了一口。
一下又一下,似乎想將她的傷口撫平。
吻的虔誠又熱烈。
明明傷口已經養好,這一瞬間長寧卻好像回到了傷口癒合的時刻。
像是有螞蟻在爬,緩慢磨人,癢意從傷口抵達到心尖最深處,留下磨滅不去的烙印。
長寧捧住他的頭,將他往上拉,毫無章法的吻上他的唇。
心頭一片灼熱,壓抑的情感像是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