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露說:“萱小姐也真是的,怎麼這麼難相處??況且她怎麼能將這些事情怪到主子您頭上來呢?也太不講道理了!”
“她只是害怕。“長寧忽然說。
新露一愣:“害怕?萱小姐能怕什麼?“
長寧闔上眼,不願意再說。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長寧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新露上前,替她披了件大氅。
“主子小心著涼。”
長寧攏了攏厚實的大氅,毛茸茸的,觸感柔軟,披在身上,瞬間就暖和了起來。
新露說:“是宮裡今日送來的。”
長寧沒說話。
她低了低頭,用側臉貼了貼細膩的茸毛。
“替我研磨,我要寫信。”
新露家裡很窮,從小沒讀過什麼書,識得的字也不多,她看不懂主子寫些什麼,但卻覺得主子此刻寫信的樣子,溫柔的不像平日的她。
平日的她雖客氣有禮,但新露卻總覺得像隔了一層什麼,但此刻寫信的她,好似讓她窺探到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主子。
新露想,主子這封信必定是寫給很重要的人吧?
長寧很快寫完,她將信裝好,對新露說:“新露,你去小廚房將梨湯用小盅裝好。”
新露應聲,踏腳去了小廚房。
新露剛走,長寧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隻骨笛,她輕輕吹了兩下,很快,一道黑影便出現在屋子裡。
長寧將信遞過去,“送回大涼。”
山泉:“屬下立馬差人去辦。”
說著便想接過書信,誰知,長寧卻不鬆手。
山泉一怔,抬起了頭。
長寧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山泉,我要你親自送去。”
山泉:“可是——”
“沒有可是。”長寧說:“王上生性倔強,他一個人我不放心,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當知我心思。”
山泉自然知道,主子當初撿回一條命,不顧自己還未休養好的身子,花了三年時間,硬是將王上推上了王位。三年時間裡,鏟除異己,只為在有限的時間裡替王上鞏固王權,讓王上坐穩王位。
在主子心裡,怕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有王上重要了。
山泉說:“屬下明白,屬下即刻出發。”
既然主子在大慶要做之事自己幫不了任何的忙,那他就替主子守好她所重視的人,讓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