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圍在一起!”刀剛毅怒吼,既然被發現了也不用忌諱聲音了。
刀剛毅轉著身子,來回看著四周,但一片寂靜,黑暗中只有火把的星星光芒,什麼人都沒有。除了沙漠就是綠洲,幾排孤零零的樹,瑞王的親兵甚至都一個沒出現,這裡就好像一個刻意被空出來的空間,只為了絞殺他們這群人,現在才發現這詭異處為時已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清楚,在這種不知敵人有多少人,多少力量,怎麼殺人的情況下,他們只有圍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攻擊力度,分散開來就容易被有機可乘。
而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瑞王是怎麼知道他們在外面的,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突襲,事先沒有任何預兆,怎麼偷襲也是臨時安排的。現在只有一個可能,也許瑞王早就發現他們這群人,說不定就是他們知道瑞王明日要回程的訊息都是瑞王提供的,等得就是這個時間,他們要解決瑞王,指不定瑞王在將計就計!
他這時候再拿瑞王和壽王比,忽然發現這兩人間的差距,同樣的情況,換做壽王能如此按兵不動的反擊嗎?難怪這些年,九王爺黨一直略勝壽王黨,有這樣一個助力邵子瑜怎麼能不贏。
在場的所有親兵圍成了一個360度的攻擊姿態,舉著武器,等待來自任何方向的敵人。
除了風吹像綠洲,草地和樹叢發出的沙沙聲還有沙漠飛揚的塵土,什麼聲音都沒有,刀剛毅等人卻緊繃著神經,越是不知道敵人在哪裡,越是緊張。
“你們想找的,是我嗎?”
一道調笑又有些慵懶沙啞的聲音,忽然出現,刀剛毅滿臉慌亂,仔細分辨聲音來源,發現那是從上面發出來的。
上面!?
他根本沒想到上面這個可能性,現在抬頭,才看到那個在月光下,飄散的銀白髮絲,那個逆光中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懶懶地坐帥帳上面,悠然自得的身影,身上銀灰色的輕甲反射著淡淡的月華光輝。
他們的慣性思維一直在下方,誰都不會想到帳篷上面這樣的死角。
所以刀剛毅瞬間就肯定了,裡面射中的人影必然是什麼假人,而他派進去的那十二個人恐早就凶多吉少了。
“瑞王爺,好手段!”雖然是敵對,但刀剛毅卻是發自內心佩服眼前的男人,這個人能從一個沒了母族和任何依靠,又被皇帝厭惡的不受寵皇子走到如今,聖眷不衰,這絕對不是外界猜測的皇上對他的母妃餘情未了,又或者是憐惜七王爺身有毒素。
如果真的要憐惜,那麼有眼疾的四皇子怎麼沒見被皇上喜歡?
這個七王爺爬到如今的地位,靠的是他自己!
“和你們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們不攻擊,我也不會主動挑釁,這樣回去你讓我如何對父皇交代,同室相戈,可是父皇最不想看到的畫面了。”晉成帝最忌諱的,不外乎是這黨爭。邵華池滿嘴的無奈,好像是被逼不得已才反擊的,作為一個一年裡有小半年都在西部和北部帶著兵的皇子來說,可以說遠離皇位爭奪,算是獨善其身了,這也是晉成帝最欣慰的,老大、老二和老九爭得面紅耳赤,但還是有幾個安慰的存在,比如哪怕被老九“威脅著”站隊的老七,為了躲避這些不惜去西北以表明自己的個人立場。
裡裡外外這都是個清廉、不願意牽扯到黨爭的王爺,至於與九王爺邵子瑜交往過密,在晉成帝看來那不過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作為皇帝的自己對他太過寵愛,他也不會被逼站好隊伍,可以說被迫的無奈之舉。
而現在都已經遠遠躲開,只專心辦差事的七王爺,居然還被老大等人盯上,不遠萬里從京城趕過來就為了刺殺一個已經非常識相遠遠躲開的皇子,晉成帝暴怒的後果可想而知。
聽到邵華池說到父皇,刀剛毅猜測七王爺恐怕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了,絕對不能讓七王爺回到京城,如果罪證確鑿,大皇子危矣!看看因為一個宮中惡犬事件,被皇上整整關了五年,最近才從自己府裡放出來的二王爺邵華陽就知道了,黨爭絕對是皇上的逆鱗!刀剛毅到底是一等衛領隊,冷靜下來,面上不動,“我們是曇海道的人,只要人命不管其他。”
打死不承認是邵慕戩的人,邵華池沒有人證物證,拿什麼指正他們,那是汙衊!
“哦,對了,我忘了說了,如果我超過三十天沒回去,我的信使就會直接去京城報信給父皇,你們可以編得再合理一些。”邵華池像是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他的目光緩緩看向在不遠處某棵樹上的某個人影,眼底含著一抹笑意。
什麼,信使!
刀剛毅沒想到邵華池居然還準備了後招,算一算時間,今天可不剛剛好是邵華池進入笏石沙漠的二十九天!
“好打算,七王爺不愧是七王爺,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平時表現的冷硬,也不與官員接觸,以為是個不知變通的王爺,障眼法。誰障眼誰還不一定,不行,他一定要將這些訊息帶回去給壽王,他臉上一肅,“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