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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章 (2 / 3)

這裡山上居住著不少以前收下的難民,這些人都是按照傅辰的要求,在他們被國師收攏之前,給帶回去的,只要他們付出了勞動力就能得到相應的食物,製作火藥跟上戟國的步調,是五年前傅辰最急迫的事,不然也不至於炸燬多座火炮庫。

特別是讓青染和薛睿在民間尋找能人異士,嘗試製作一些簡單的東西,比如玻璃、香皂、密封罐、電池等生活用品,這些能人異士並不被這個時代所認可,就像朝廷中六部中工部是較為不受重視的,一些發明並不能被很好的接受,他們的收入也非常微薄,有時候發明了一些好東西,但完全無人賞識,甚至被認為是異端燒死都是正常的。

比如青染的部下曾經找到過一個發明了人力電扇的工匠,那工匠剛剛被亂棍打了一頓,在街頭苟延殘喘,還是他們把他帶了回來。

食物方面,西北缺糧,這是個大問題。傅辰讓夙玉找了給他們的土豆和番薯的種子,這都是遠洋帶過來的品種,中原並沒有什麼人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但是這種食物推廣並不容易,考慮到晉國國情傅辰選擇了小範圍實驗,首先大部分土地屬於地主,地主收租是不會收這類不知道什麼的食物的,而農民需要交糧沒有多餘土地來種,加上土豆難以儲存,如果出芽發青,就會中毒,弊端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特別是這個信奉鬼神的年代。所以傅辰只讓六皇子弄了批文租下了這個山頭,只讓少部分人吃上了土豆,特別是在西北這樣饑荒的地方,土豆和番薯已經成為山上難民最難能可貴的糧食,只要一說到種土豆,不再會有排斥的人,或被當做異端,他們有了食物就能讓他們去做任何事,包括……揭竿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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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傅辰想改變的並不是這個時代,任何人進入一個全新地方,首先要做的事是融入,然後才是其他。

有了食物,這些難民才算完全在這個地方安定下來,他們其中也有不少孤兒,比如包志就是其中一個,因為沒有父母,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他沒少和這裡的孩子打架,他打架起來特別兇狠,有的時候把別的孩子打殘打傷了,也讓不少家長頭疼,他們倒想教訓包志,但這孩子實在太兇狠了。

兇狠,是因為無人可以保護自己,他只有兇了比人才會怕他。

這次就是為了孩子們一句嘲諷,被堵在了下山的路上,他被關在了一隻大魚桶裡,其他孩子對著魚捅一頓踢踹嘲諷。

包志一動不動窩在裡面,當傅辰到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一幕。

看到有外人來,那群孩子才一鬨而散。

孩子的語言最天真無邪,但也是最傷人的,它們總可以用童言無忌來掩蓋一切惡意。

也許這些惡意在長大後雙方都不會去在意,但對於當事人來說也許是一輩子的疤痕,上輩子作為一個天煞孤星,傅辰聽到過各種閒言碎語,有當面的有背後的。

將滾落臺階的魚捅扶了起來,希望這樣的滾落沒給裡頭的小孩造成什麼損傷。

“他們已經離開了,你現在想出來嗎?”

但裡面的小孩卻像死了一樣一樣安靜,傅辰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反應,開啟了蓋子,孩子蜷縮在裡面,低垂的頭遮去了他仇恨的視線,這種情況如若不管,會釀成大禍。

傅辰可從來不敢小看任何孩子,在現代未成年犯罪的案例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有一部分未成年就是明知故犯,情節極為惡劣。

傅辰輔導過這樣抗拒外界的孩子,態度越發柔和,放低了聲音,讓聲音能夠融入孩子的耳中,引起共振,剛剛受到強烈衝擊的孩子,其實需要的安撫,沒有一個孩子不想在家裡懷裡撒嬌,所有的刺都是偽裝的武器。

傅辰安撫了半柱香,當他再一次伸手的時候,孩子總算從魚捅裡伸出了手,握住了傅辰溫暖的大手,大手回握了他的。

包志是第一次看到裝束那麼幹淨漂亮,最難得的是對他那麼溫和的人,害羞地低著頭。自從為了自家妹妹露出真容後,傅辰這幾天就暫時沒帶上易容面.具。

傅辰為了讓包志感覺到自在,聊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包志的防備心慢慢降了下來,眼前的哥哥笑起來那麼溫柔,好像能夠完全理解他一樣,那隻手掌讓他剛才所有的暴戾和報仇的情緒都隱了下去。

傅辰在路上和包志熟悉了,並且瞭解了山上的部分情況,自從讓夙玉拿下這座山後,其實後來他的人手就青黃不接了,到了青染等人離開邵華池,他才算有了人選來管理這座山了。

這段時間管理它的主要責任,其實是落在一個最不可能的人選上,就是曾經的祺貴嬪葉惠莉,幾年前傅辰就知道她的臉換成功了,雖然只是一些小變動,但整個人的變化都堪稱脫胎換骨,其實本來四年前她就要去欒京了,只是泰常山這兒傅辰一直也沒有讓人來管理,她就繼續留下來管理了。

當包志帶著傅辰上來的時候,有不少村人經過,看到傅辰這個外人,都紛紛問了起來,禁止外人入內的排外思想非常嚴重。

當聽說是來找葉惠莉的,又是幫助他們的大恩人夙玉推薦來的,有夙玉的親筆書函為證,這些人再仔細瞧了瞧傅辰的模樣,才勉為其難將他放了進去。

其實葉惠莉是很好找的,看到那個穿著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面紗女子,哪怕是在田地裡也是格外醒目,她似乎正在實驗新的泥土是否適合種植土豆,非常專心,與多年前那個娘娘不可同日而語。

直到有村民提醒,她才轉頭,看向田間站著的風姿玉骨的男子。

那張臉,和五年前沒什麼區別,是改變了她一生的人,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都近六年沒出現過了,現在居然回來了,他總算要回到京城了,太平了那麼多年的晉國,總算要開始亂了嗎。

她居然沒有恐慌,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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