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接收到護衛們的疑惑,綿綿牽起釋然的笑意,宛若放下心頭最重要的事,“父親沒事就好。”
一句實話,讓原本就一心向著他的白瑜等人越發堅定保護大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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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有?這才叫氣度!被你們這麼誤會汙衊,我們大少還是這麼有涵養!
鄙夷的視線讓士兵們感到很奇異,同為白家護衛,雖職責不同,但所受的極限訓練大同小異,與其說他們是人,還不如說他們是會移動的武器庫,一件武器是不需要情緒的。但這群被大少帶來的護衛卻似乎……更加情緒化?
大少是怎麼辦到的?
這和白爺的命令無關,他們發自內心想要保護這個有情有義的青年,直到青年成為第二個白爺。
士兵們面面相覷,彷彿大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來確認白爺還活著的訊息一般,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並不是每個家庭每個人都是父子相殘,兄弟反目的,至少白家還有這份真實在。
而此刻,綿綿已經利落的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為首士兵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似乎對著說了幾句。
馬上叫住了正要登機的大少,“大少,白爺請您進去。”
沒人發現,綿綿低頭一剎那,眼底閃過的瞭然。
白霄,人們心中的神,最接近完美的男人,終於徹底淪陷在綿綿精心佈置的蛛網中。本為獵人,卻成了獵物。
為了讓這次萬無一失,綿綿做了充分準備,包括提前將自己進行催眠。
只是直到此刻,綿綿才意識到,白霄不是輸在他的催眠術上,而是一顆愛兒子的心。
父愛……以及禁忌之愛。
白霄的有心對綿綿的無心,即使是白爺也不可能擁有足夠的理智。
也許是一行人都想見到白霄的焦急,途中那幾分鐘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病房門沒多久再一次被人開啟,一反剛才的疾步,大少像是徹底冷靜下來了,愣神的站在門外,似乎是不敢置信,眼底交雜著驚喜和慌亂還有慶幸。
白霄的視線也實實在在的落在兒子身上,兩父子都沒有說話,眼神默默注視著對方,視線在空中牢牢霸主對方所有注意力。
白霄的冷硬也消融了些,望著兒子的眼神充滿無盡寵溺,他招手讓綿綿過來,就像一個普通父親會做的那樣。
白展機一動不動,似乎還不能接受在外人面前白霄這麼外露的特殊對待,耳朵也通紅了,難得羞赧的樣子竟說不出的可愛。
而其他人看到這情形,也知情識趣的離開,將房間留給差點陰陽相隔的父子兩。
沒了外人,綿綿總算邁開了步子,走的有些不穩,卻極力保持平靜,當來到白霄床前,像是要將多月來的恐慌和無助發洩出來,要哭不哭的表情將白霄輕輕擁在懷裡,不含任何雜念的擁抱,只有脈脈溫情和失而復得的喜悅。
現在兒子囂張跋扈的印象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兒子成熟穩重的表現,白霄欣慰的同時,也同樣覺得失落,似乎與兒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正因如此,當看到兒子突然露出那麼脆弱的表情,還有環著他身體的顫抖,白霄竟沒有推開,心也泛著酸,第一次有些後悔之前假死的安排。
雖是下下策,卻是當時最恰當的安排了。
白霄一手輕拍著綿綿的背,手上的觸感卻是兒子快脫了型的背脊,從手下的報告中只知道展機這兩個月日以繼夜的工作,勞累過度,但沒想到竟然瘦到這個地步,心中不由有些溫怒。
但出口的話卻依舊是教育,要白霄說什麼溫情的安慰,顯然是不可能的。
“多大的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沒斷奶?!這樣子以後怎麼統領白家?”雖是責罵,語氣卻異常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