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對主公說,他還捨命救過你。
卻被一旁的阿一拉住,瞪了阿三一眼,你還要不要命了,違抗主公的命令,無論李遇有沒有嫌疑,他只要扯進了這個事情,主公就不會讓這個意外再存在了,難道你覺得主公會忍心嗎,他比任何人都欣賞李遇。
“阿三,這世上無辜的人很多。”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在屋子裡養傷的十二皇子邵津言正嗷嗷痛叫,在一旁正在看地圖分析地形的青染聽到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您能安靜點嗎?”
“你試試看,被人在胸口來個致命一擊,超痛的好不好?”邵津言嗷嗷直叫,他痛地滿頭冷汗,雖說每天都有喂藥,但該痛的一點也不少,李燁祖可是把他痕到骨子裡了,下手就要了他半條命,他覺得青染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沒說完,就看到青染在脫衣服,“喂喂喂,我說你矜持點好不好,我很保守的,就算對我有意思……哎?”
青染當然不是脫衣服,她只是拉起了袖子,給邵津言看自己身上的面板,全是鞭痕,燒傷燙傷還有些不知名的痕跡,哪怕現在變成疤,看著也很痛,應該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麼折磨,“以前伺候人的時候,還要用膏藥遮住身上的這些痕跡,現在不用伺候男人反而輕鬆了。你有什麼好叫的,你那傷已經好了些了,忍著點痛過些日子就能好轉,堂堂大男人,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邵津言看著這個看上去相當年輕漂亮的女人,一時間五味摻雜著,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只是他知道她是不會對他說的。
門外傳來了暗號,青染過去開門,就看到禿鷹帶著一個年輕男人進來了,只是這個男人似乎腦子有點不清楚,那眼神和普通人不一樣,邵津言一看,驚喜地要從床上起來,卻因為傷痛而倒下了,“八哥……”
但邵嘉茂並沒有理會他,眼底還殘留著淚花,他好像已經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捨命相救的弟弟了。
“我哥是怎麼了?”邵津言忍痛下床,就發現了自己哥哥的不正常。
“沒時間說這些了,主子讓我帶你們馬上出城,你們現在回晉國去。”禿鷹說。
“為什麼要這麼趕?”邵津言沒想到自己的哥哥,被那個部落折磨成這個模樣,難受的說道,輕輕抱住沒反應的哥哥,蹭了蹭,他沒想到傅辰真的救出自己哥哥了,這一刻哪怕知道那男人很可怕,他也是感激的。
“主子說恐怕馬上就要關城門了,你們現在不出去,就出不去了!還有,青染你也一起來!”禿鷹非常著急地說。
邵津言生平最怕的人就是傅辰,一聽到是傅辰命令的,無論再古怪的事,都只敢在心裡腹誹,嘴上隻字不提自己的意見。
青染點頭,快速把他們這些人存在的痕跡全部抹去,然後四個人才裝作商人走向城門,這是蔭突國的邊陲小城,因為最近四王爺來“打獵”的關係,在出城進城的關卡中更寬鬆一些。
現在又還是白天,快要到黃昏,是商貿交流的最後時間,進出城門的人特別多,只要看到有商貿的文書就會放通行,就在他們出城沒多久,就發現大批人衝到城門口,將城門徹底關上,那並不算特別結實的黃土城牆上,站滿了士兵,這好像預示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緊繃的氣氛縈繞在城牆上。
“居然真的封閉城門了!這都料得到!”邵津言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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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還沒回到都尉府,就在門口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李燁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見李變天下了馬車,坐在四輪椅上,李燁祖才把自己身後唯唯諾諾的人給拉了出來,就看到一個約莫十六左右的少年低著頭,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只聽李變天驚喜地看著他:“錦程?”
戟國大皇子李錦程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他出生的時候就無法說話。
向李變天行了一個君父禮,見到李變天張開了雙臂,猶豫了一下才顫抖地投入李變天的懷裡。抱著失而復得孩子,李變天語帶哽咽,“你失蹤了那麼多年,為父寢食難安,現在你能回來就好,為父很高興。”
李錦程卻抖得越發厲害了。
“說說看,是怎麼回來的?之前都在哪裡?”李變天拍著孩子的背,好像根本沒發現孩子的害怕,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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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撒滿天際,濃厚的雲彩好像會呼吸般,在沙漠的光景下,美得炫目,此時卻無人欣賞那樣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