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邵華池緩緩抬頭,前方走著的身影依舊挺拔修長,怎麼看都好似看不夠似的,他們其實分別並沒有很久,但他卻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傅辰那總是平靜無波的目光方才掃過來的時候,他感到心跳不停撞擊著胸口,掌心微微冒汗,那人的聲音不像自己的那麼難聽嘶啞,他現在變聲靠的是低沉掩蓋過去。
傅辰的聲音卻非常好聽,猶如隱藏在地底的老酒,陳年醇厚的底蘊。
哪怕自己飛蛾撲火,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般。
想到與傅辰相遇後,被直接扔在了吃人的村子裡,那人就毫不留戀的離開,原本喜悅的心情被活活澆了一盆冰水,哪怕他知道這才是傅辰會做的事情,但依舊擋不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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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一抽抽的痛,不濃不烈,就如同傅辰這個人,流水般可剛可柔,無固定形態,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近身不了,別看他用姚小明的身份接近,但他明白哪怕是姚小光本人面對傅辰,恐怕那人骨子裡也還是隔著一層,這是所有親近過傅辰的人都有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傅辰依舊孑然一身,沒什麼牽掛,好像不想與任何人牽扯出過多的關係。
邵華池眼中似有火焰跳動,至少眼前的人還在,沒有再像那具焦屍那樣一動不動趟在那兒。
那不就夠了嗎。
直到傅辰輕輕“嗯?”了一聲,打斷了邵華池的思緒。
傅辰蹲了下去,這裡的泥土有翻動過的痕跡,而且為了掩蓋,這周圍的泥土都有被翻新過,但他看到的規劃中這塊地方是山的陰面,目前還沒有開發的意向,又如何會翻土。
捏著土壤聞了聞味道,傅辰表情一變,硫磺味?
他猛地扒了扒土,看到了露出的鐵質圓物,心不斷地往下沉。
陶蒺藜?不對,陶蒺藜在原來的歷史上是宋代出現的地雷雛形,球形,外布圓錐形荊棘,器物內中空,是為了填放炸藥,在這裡的歷史是邯朝出現的,但這個地雷顯然要比陶蒺藜要高階多了,無荊棘,表面更圓滑,傅辰並沒有碰上去,他可不想引爆它。
這裡離研究炸藥的地方並不近,味道怎麼都不可能垮了個山頭過來,再加上他可沒讓人做過這種高階地雷。
除非……早就有人事先埋在這裡的。
能不被這裡的管事發現,悄悄種在在這裡,只有在這裡進來的人。
哪怕他已經讓泰常山的人低調行事,不讓人任何人察覺這裡的怪異,但依舊被有心人發現了。
這是要把他們所有人都交代這裡,而且按照時間點來算,剛好是他來到泰常山的日子,也就是想把他這個“主謀”給埋在這裡,才會等這整整五年。
按照土的翻新程度,應該就在附近就有地雷或者炸藥。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不僅僅是傅辰的泰常山,李皇的反擊已打響,鄴城港口的三王爺邵安麟一脈也似有所感。
剛剛造了商船後,準備登船的邵安麟,看了看船邊,凝神思忖,“所有人下船,有問題。”
船上所有東西,價值連城,但這裡價值最高的人,無疑就是三王爺邵安麟,他在就是貨物都沒了都沒事。
就在邵安麟等人下船後沒多久,那隻大船就出現了區域性爆炸,而邵安麟被爆破的粉末衝擊得灰頭土臉,卻也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邵安麟透過細節的不同,發現周圍混入了奸細,那是因為他在東北地區的港口積蓄了整整五年。
而傅辰不同,傅辰幾乎等於剛剛接手自己在晉國的部分勢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山上有異,已是幸運。
現在,按照他的視線所及,傅辰想到了一個糟糕的情況,如果不是陶蒺藜,而是比陶蒺藜更先進的地雷,那麼泰常山還能保全多少?
在傅辰的記憶中,原本歷史上是明朝出現最早的地雷,目前大部分國家的技術還沒有明朝時先進。那時候構造並不難,多為鐵質或石殼,內部是一個機匣裝置,當人踏在機索,匣子裡的重物沒了束縛,在鋼輪的帶動下與火石摩擦,就會發生爆炸,當然這時候的炸藥威力不如後世,但只要離得近,破壞力依舊不可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