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這不是白家的風格。
“不用威脅了,我和你走。”阮綿綿音量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得到。
“真的?”失信在前,二少不會簡單相信。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阮綿綿沒有表情,沒人看得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聽他清冷的聲音,“都退下。”
阮綿綿的眼神停留在明顯是天鷹隊長的男人身上,略含深意,又垂下目光。
也許明白了阮綿綿的顧慮,又或許猜測出大少眼神含義,天鷹隊長首先邁步退後好幾步,所有士兵這才有了動作。
齊齊後退。
就像白霍曾經預言的,二少手裡握著保命籌碼——白展機,沒人敢動他。
就算現在是白家佔盡人數武器優勢,卻也只能看著白廉樺帶著大少瀟灑離開。
阮綿綿被半強迫的拽上了直升機,對著遠處的天鷹隊長做了一個口型。
這個口型的含義,只有白家人才懂,那是在說:訊號器。
直升機的艙門被“怦”的一下關上,機內越發昏暗安靜,易家上空的火光越來越遠,只有直升機的發動聲旋繞耳邊。
空氣中,濃稠的血腥味充斥著,那幾個受傷計程車兵做正在做簡單的治療。
太陽穴上的槍還是明晃晃的擱在那兒。
“你們壓著他,動作輕點!”
阮綿綿沒有開口說話,閉著眼似在閉目養神。
但,白廉樺並不想放過他。
倏然,也許是對危機的直覺,阮綿綿睜開眼,冰冷的視線看向白廉樺。
他的夜視能力還不錯,只見二少接過一個士兵手中的針筒,微光中,那針筒冰冷的光芒上擠出了一滴晶瑩水滴。
阮綿綿的心涼了半截,他也許等不到白家的援兵了。
“哼。”痛哼出聲。
也許因為大少本能掙扎,那兩個士兵發狠按住了綿綿。
“叫你們輕點,讓我再重複一次,就從這裡跳下去。”二少有些動怒。
這裡可是距離地面起碼有8千米的高度,摔下去還能有活路?
“哥哥,別緊張,很快就好。”面對綿綿,二少的語氣溫柔得駭人。
“這是什麼?”
沒等到回答,阮綿綿感到脖子上的經脈一陣刺痛,冰涼的液體沿著血管緩緩蔓延開來,漸漸眼前開始模糊,思維也遲鈍的想不起任何事情。
最後的記憶,是噴在臉上灼熱的氣息和絞入口腔中的舌,攻城略地般的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