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這人最重的傷勢並非那些啄傷,反倒是內傷,還有手臂處,看著有些脫臼,但這些需得她確認過才行。
邵華池的手伸向傅辰下身,忽的,被一雙細白的手腕抓住,邵華池對上一雙沉靜的雙眸,一股莫名的壓力令邵華池動彈不得。
那樣的傅辰散發著令人顫抖的的寒意,好似被侵犯領地的獅子。
“我只是……”只是想幫你換衣服,不是要輕薄!
啊呸,我有病啊?
傅辰是男子,不就是換個衣服,什麼輕薄不輕薄的。
我堂堂皇子,怎會做窺覷如此下作之事,越想越理直氣壯,邵華池面上一臉正派。
正要解釋,愕然看著傅辰目光無神,又一次閉上了眼。
短暫性地清醒。
邵華池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但當他準備再次拉開那衣褲,傅辰卻又一次睜開了眼。
就像褲子是他的禁地,已經刻入骨髓的警惕,就是昏迷過去也會清醒。
這樣來回了數次,就是李嫂也看不下去了。
“奴婢看他下面只有一處傷口,就是不脫也是無礙的。”
傅辰只有大腿處有一個破口被啄通,其餘並未有傷口。
邵華池點頭,眼眸漸漸冷凝,傅辰比他想的更在乎被去根之事,若非不格外介意太監的身份,又為何在昏迷過去還不讓人除掉褲子,恐怕這恥辱早已被他深刻於心中,難以忘懷。
這般天下獨步的人物,入宮當太監,難怪如此介意。
心中那一絲蠢蠢欲動,被一抹心疼和嘆息取代,“依李嫂之言。”
他從前只當理所當然,並未深思。
若不是傅辰此番作為,他甚至不會意識到傅辰如此介意被淨身。
出了門,看到盡忠職守的詭子詭巳,邵華池忽然道了一句:“你兩人,可曾怪過我,令你們去根來宮中為我效力?”
兩人面面相覷,最終底下了頭,幾次張口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們被訓練後思維有了固定的忠誠模式,但終究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他們也會有感覺。此時看到略帶傷感的殿下,不知如何安慰,而且從很久以前被麗妃選中作為宮外勢力後,他們就從未聽過七殿下為他們考慮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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