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說話的時候太用力,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腮幫子抖了抖,可越是這樣就越疼。
就算是這樣,喬榛還是繼續說話:“喬檸!你蠢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有事衝我來!抓個女孩子算什麼?!”
一邊說,他還一邊艱難地抬手想捂一下傷口。
“吵什麼!”戴鼻環的男人使勁朝喬榛的肚子踹了一腳,疼得他齜牙咧嘴捂著肚子。
遲強看了看喬檸,示意了一下站他旁邊的手下。他那手下立刻踹了戴鼻環的男人一腳,把他踹得半跪在地上,“老大還沒說話誰讓你自作主張?”
男人也知道自己怕是惹了遲強不快,半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喬榛還捂著肚子卻沒有叫出來,因疼痛流出來的眼淚和臉上的血糊在一起。
喬檸移開眼,不再看他,而是對那個戴鼻環的男人做了個手勢,讓他過來。
男人看向遲強,見遲強點了頭才起身一瘸一拐地到了喬檸這兒。
喬檸臉上掛著淡笑道:“可以低下頭嗎?”說著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腿,“這樣說話不太方便。”
男人依言彎下腰,喬檸臉上的笑卻倏而消失不見,她的手抓住男人的頭髮就往桌上撞,一下又一下,直到撞得頭破血流,額頭上的血分成幾股緩緩下流。
男人反應過來後手握成拳朝喬檸呼去,轉瞬就被喬檸抓住手臂,用了大力氣都不能再移動自己的手,而喬檸輕而易舉就卸了他手上的力,反手讓他這一拳頭招呼在自己臉上。
同時,骨頭脫臼的聲音在本就安靜的廳堂顯得格外清脆。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那男人就這樣暈死在喬檸旁邊。
喬榛見到這場面,連疼都忘了,張大嘴看著這個與他記憶裡一點兒都不相符的姐姐。
縱使遲強見了不少事兒,還是被喬檸這一手驚了一下,他摁滅手裡的雪茄,意味不明道:“喬小姐的處事作風著實令遲某刮目相看。”
喬檸面色未變,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之後又開始清理了桌角的血跡,“不好意思,我一看到長得醜的人就手癢,請遲先生……海涵。”
說完話,桌上的血跡也沒了,喬檸隨手把汙濁的手帕扔在地上。
遲強嘴角一抽,目光落在暈倒的戴鼻環男人身上,暗道:沒用的東西!在自己的地盤都能讓人給打了!
見遲強久久不語,喬檸活動了一下手指,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遲強衝外頭喊道:“老張,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一個佝僂著腰的男人,看模樣約摸四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