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見她看著那盆小雛菊,垂在褲沿的手指動了動。
“怎麼了?”他的聲線很平,好像沒什麼異樣。
喬檸身子微滯,搖了下頭,對著容非忽而一笑:“沒事,就是覺得這個花很好看。”
容非也笑了:“那我更得好好養了。”
叮——
這一聲過後就是蒸汽噴出的氣兒聲。
容非拍了下額頭,有些懊惱:“每次只要喬喬你在,我就容易忘記別的事。”
說著,容非轉身進了廚房,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喬檸站著看了會兒廚房的方向,然後湊近玻璃矮桌,蹲下。
小小的雛菊看得更清楚了,連小花瓣上的細紋路都那樣清晰。
喬檸抬手伸過去。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下其中一朵雛菊的花瓣尖兒,動作有些小心,手的主人似乎是擔心把在朵花給弄壞。
她又湊近了些,乾脆就坐在了地板上,仔仔細細的,像是在看什麼奇怪又珍貴的東西。
容非帶著大手套從廚房端了個砂鍋出來,一見喬檸的模樣就皺眉了。
他放下砂鍋,把喬檸似牽似抱的放到了軟軟的沙發上,無奈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坐地板了?地上涼是你能坐的嗎?”
喬檸微愣,想說現在是夏天,地板其實不涼,可看到容非的神情後就說不出了。
她微微垂眸,“我下次不會了。”
這一刻,她好似褪去了身上的淡然沉靜,表現得像是個乖乖跟家長讓錯的孩子。
容非嘆了聲,拉喬檸去洗手了。
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已經開始打算著要找人把家裡鋪個幾層地毯的事兒了。
容非開啟砂鍋蓋,飄香頓時盈出來了。
不是熟悉的配方。
喬檸看了容非一眼,他正認真地盛著湯。
把碗放在喬檸面前,似是解釋:“以前的藥方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去弄了張新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