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據說是剛上去,就被炸死了,你們舉薦的,雖說不怕死,但第一個不怕死,第二個不怕死,時間長了呢?”
荀悅一句話便說到了重點。
薛夏和賈洪的計策,也就能拖延一下,至於能拖延幾天,還得看運氣。
要是第一天,就跟成公英一樣倒黴,被轟炸死幾個,恐怕第二天就沒人上去了。
重賞之下的勇夫,實在能拿到獎勵的情況,拿命賭一把,但當他們發現,這種賭博,完全是一場不可能獲勝的賭博,那也就沒再去賭了。
白白的登上牆上去被炸死,沒有人樂意。
“軍師啊,現在誰還管的了這個啊,能頂一天是一天吧,看秦放這架勢,咱們這齊郡,堅持不了幾天。”賈洪一臉無奈。
“都說這秦放如何如何,本來,沒當回事,現在看來,所言非虛啊,這種攻城方式,完全不是攻城,而是誅心啊,咱們準備了那麼多火焰長槍,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根本用不上,人家就那麼遠遠的轟炸你,你呢,乾著急,沒法還手,憋屈啊!”薛夏搖頭。
“呵呵……”
荀悅再一次笑了起來,這讓賈洪和薛夏都鬱悶了。
生死關頭,你總是笑是個什麼意思?
這難道有那麼好笑嗎?
“軍師,有什麼你就直說,不必如此!”賈洪一臉不滿。
“是呀軍師,我們都是武夫,讀的書少,想的事也少,你們文人,讀的書多,有啥好辦法,你就說,沒必要總是笑話我們……”
薛夏撇過臉,臉色愈發難看。
荀悅愣了一下,明顯的,這兩位理解錯了,他那是笑話這兩位啊,他完全就是在笑話自己。
他想的其實跟這兩位也差不多,甚是把這兩位都算上了,但就在剛才,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靈光,他突然發現,這個計策,是那麼的好笑。
重賞之下的人出來是好事,扛一段時間也是好事,但這段時間過後呢,該由誰來抗?
看夏侯傑那個架勢,明顯是準備堅持到最後了,如此一來,賈洪、薛夏還有他荀悅,就是最後的候選人,而且還是不能推辭的候選人。
“兩位將軍,還記得成公英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