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傅思哲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所以不過剛到六點,天邊魚肚白恰才泛起,他就醒了過來。
收拾好一切的時候,距離跟夏禾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在家裡實在坐不住,傅思哲索性開了車慢悠悠地朝程荃的別墅而去。只不過無論他再怎麼放慢了速度,到了門口,也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時候。
怕夏禾還沒有收拾完,傅思哲悄聲地停好了車,熄了火鎖上車,靠在車前等著。
那古井無波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人,怕以為傅思哲都要等的毫無耐心了。而實際上傅思哲一點兒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心間平靜的很。
原因只有一個,他篤定夏禾一會兒會從眼前的這扇門裡走出來。哪怕不一定會準時,但夏禾答應過的事情,還從未食言過。
夏禾對傭人囑咐:“要是程荃回來,你就告訴他我出去辦事了。很安全,讓他別擔心。”
傭人熱絡地應了,夏禾就轉身出了門。
雖說現在手機是每個人出門都必備的東西,但夏禾還是處於禮貌,跟傭人說了自己的行蹤。程荃是真心對她的朋友,哪怕是從禮尚往來的角度,也是有這個必要的。
甫一出門,夏禾就看見了靠在車邊的人。
“你來這麼早?”
也不知道剛才傅思哲是在想些什麼,直到夏禾走得近了,他才反應過來:“也不早,剛到一會兒。走吧,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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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點頭,跟著傅思哲走到副駕駛門邊。任由傅思哲開了車門,一手擋在車門頂上,坐了進去。
原本傅思哲習慣性地要給夏禾繫好安全帶,不料夏禾下意識擋住了。
“好,你自己繫好安全帶。”傅思哲笑笑,走回自己的那一邊進了車。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多少話,基本都是圍繞著小澤的情況展開的話題。夏禾問的仔細,傅思哲也答得耐心,車內的氣氛難得的很是融洽。
直到說起小澤這幾年終於可以復健,夏禾的神色才緊張了幾分:“你是說,小澤一直不願意好好做復健?”
“嗯。要是再這麼耽誤下去,就要錯過最佳的復健期了。”傅思哲眉間隆起小山包,語氣低沉起來,“所以我那天告訴你小澤的事情,也是想看看如果是你去勸他,會不會更有成效一點。”
“他知道我失憶的事情麼?”夏禾忽然有些莫名地問了一句,“要是不知道,我今天告訴他。”
傅思哲猛地拐了一個彎,問道:“為什麼?”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還是好好開車吧。”夏禾語氣平淡,絲毫沒有被剛才有些驚險的一幕嚇到。
看夏禾顯然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傅思哲也就不再多問,專心開車了。
剛進療養中心,夏禾就被一個急促的身影抱住了。
夏禾低下頭一看,腦後一撮呆毛,坐著輪椅,應該就是小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