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訣眯起眼,話音意外的輕柔,“我有那麼嚇人?”
注意到人眼角眉梢的寒意,白檀忽一下站直身子,不自覺的一手高抬過頭頂,做出發誓模樣,迭聲解釋,“不不不,我是說你厲害,帶著你我肯定不能吃虧。”
口中這麼說,可他盯著聞人訣看的目光始終帶著魂飛天外的“陰險”。
在他看來,自己都被聞人訣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許仲柊那種沒出息的窩囊廢一樣得嚇哭。
聞人訣任由人盯著自己發呆,看他嘴角越咧越大,就知道人已經完全陷入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去,一手扶在白檀肩膀上,他朝對面的街道,點了下頭。
很快,街頭拐角就有輛黑色轎車在二人身旁停下。
聞人訣拽過獨自傻笑的白檀,塞進車中。
直看到車門在眼前關上,白檀才慢半拍回神,扭頭看另一邊上車的聞人訣,哀怨不已,“說好的陪我出來走呢?”
“走過了。”
坐上車後,聞人訣就閉了眼,聲音慵懶。
白檀挪動自己屁股,靠的人近一些,“你在欺騙我的感情?”
眼簾微掀,聞人訣“嗯?”了聲。
白檀繼續控訴,“帶著我跑了那麼多髒臭的街道,還坐下來聽一幫人閒聊,這叫逛街?”
聞人訣抱胸靠向車窗,意興闌珊。
白檀看人又玩沉默是金,八百個委屈,“每次我自己出來,大小都有意外,不是刺殺就是綁架,聞人訣,你是多差的人品?”
“......”車中維持寂靜,開車的親衛吞嚥了口唾沫,握穩方向盤。
白檀不甘心,伸出一手去拽人胳膊,“麻煩你以後喜歡上誰一定要勸人買份保險。”
“命不大的,沒被你喜歡三天就嗝屁了!被你喜歡,活生生就是在上演真實災難片。”
動了下身子,聞人訣手肘頂著車窗,單手託著臉頰,語氣低沉,“嗝屁?哪兒學來的新詞?”
“剛才!”白檀梗直脖子,翻出一個銷魂白眼,略帶著得意,“還有這個姿勢。”
聞人訣蹙眉,看人活脫脫一副流痞作態,心中煩躁。
“最近不要出門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