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對維端和眼不抱期望的他開始認真思考每一種可能,現如今的自己再卑微不過,前些差點丟了命,就可見這個世界的等級森嚴和弱肉強食。
就像他自己的,賭坊管事怕哪雲家少爺心血來潮問上一句,所以救回了他的命。可這種事情不足以成為依仗,所有人都知道雲暮只是一時興起,怕早就把這回事情拋到了腦後。
就算因為這次被救,聞人訣可以安穩一段時日,卻終究不長久。
回十八區的想法一早被他捨棄,如今更不會去想,聞人訣心中憋著股氣,沒了眼和維端,難不成自己真就一事無成?
從被賣進賭坊,他就沒能出去過,現在多了個出去溜達的機會,他該把握把握。
心中有了思量,聞人訣行事便再心三分,他不想重複那晚上的錯誤,貿然丟了自己的命。樂人話算話,在第二中午從樓上下來找到了他,跟當頭管事的一聲,領著人去了六樓。
也就是他主子住的地方。
跟樂人接觸的這段時日和跟賭坊其他人接觸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問話,和樂人發的那些牢騷,早讓他明白了這個所謂主子的身份。
賭坊二把手元養的“玩物”。
樂人帶著人爬樓梯,到了一間不大不的屋子,他自己先上前敲門。
聞人訣狀似低頭,視線卻在打量這處。
大紅色木門框被真皮包裹,門口就鋪著厚厚的地毯,聽見敲門聲,離房門稍遠的位置傳來個清雅聲音:“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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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人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想來門一開始就沒關,只是合著。
身子跨進房間後,樂人回頭沖人打眼色,聞人訣快步跟上。
樂人走在前,聞人訣跟在後,腳踩著長絨毛地毯,眼角視線卻在打量身周,這房間比他想的大,卻少有傢俱,走了十來步,只看到一張低矮玻璃桌,還被毛絨裹著四邊角。
再往前走,除了鑲嵌在牆壁裡的衣櫃外,居然再無傢俱,連張凳子也沒櫻
樂人停下。
聞人訣看到了房內的最大物件,很吸引人目光,如他從進門開始便抬頭走路的話,恐怕早便注意到了。
一張純白色大床,方方正正擺在房內最中央,整間屋子都鋪著長絨毯子,包括少有的兩件傢俱,當然這張大床也是,被鵝絨般柔軟的套子包著,上面攤著床黑色被子。
一個身影就陷在黑色被子裡,身上披著薄透的襯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和黑色大被襯著,透著脆弱,和那麼一絲蠱惑。
長到後背的黑髮如今正隨著主人抬頭的動作微微滑落幾縷到肩頭,聞人訣視線甚為平靜的跟隨,青紫斑點在雪白肌膚上點綴,陷在被子中的人動了動,又多暴露出來半邊身子……
聞人訣透過對方滑落的襯衣看清他胸膛,新老鞭痕密佈,有的才剛結上血痂。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樂人為何三兩往外跑,又是幫他主子買的什麼。
“你是樂饒朋友?”夕陽開口了,聲音微弱卻能夠讓房內的其他二人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