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毒液的製作麻煩,量也少,這也使得安老的處境有些奇怪,說沒用?當然有。說有用?又用處不大,於是聚集地的人們對他也算不上熱切,只當個半透明的人般看待。
可是跟著安老混了一段時間的聞人訣知道,安老會的本領絕對不只是他表現出來的那些,甚至那種毒液,如果安老願意,想製作多少都不是問題。
聞人訣沒有過問安老為何不全數展現自身的本領,從而為自己謀取更高的地位,更好的處境。他只是想,安老一定有原因,其他的,他就再也生不起好奇的心思去探究。
這些垃圾人總有些奇怪之處。
是的,這些垃圾人總不同於地球人,他們從天外而來,帶著一份高高在上,又每一個都脆弱的很快垮進塵埃。
地球作為“垃圾傾倒和罪犯流放”之星已經有三百多年,被遷移外星系的人類隔絕更早有七百多年。
一千多年以來,除卻最早的動盪期,在之後漫長的歲月裡,地球人早成了星際人類的棄兒。
而類似聞人訣這樣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對這些跟外星垃圾一起被傾倒到地球來的人類更是生不起半分親切感。
就算同為棄兒,也生不出是同類的想法。
於是這些非“原住民”們得到了一個有別於地球人的稱呼:垃圾人!
安老五年來對自己說過的話不少,但聞人訣始終對其中一句耿耿於懷。
那是一句安老經常莫名盯著自己而後又自言自語的話。
“你不該這樣生活……”
就像是一顆種子,埋在心間,雖沒有發芽的跡象,但隨時都在蠢蠢欲動。
不該?
聞人訣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在他有空寂寞或者有心情沉思的時候,他覺的自己應該有位父親可以依靠,最好像飛龍的父親那樣還是位村長,這樣便能活的更自在些。
或者他也可以有位母親,不是記憶中陰暗的瘋瘋癲癲,而是溫柔的,微笑的。
但那些想法,太多隻是一瞬。
沒有父母,他也活下來了,沒有擁有過,倒也出奇的不覺的現在很難熬。
就算被折辱……
安老的瞳孔中少見有生氣,只每次自語那句話時,情緒多的讓他罕見的再一次動了好奇。
聞人訣覺的,他想要看見什麼。
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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