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每每他這樣，蕭棠都是沉默不說話的，隔一會兒她自己都會釋懷的。
像是一個安靜的小仙女。
但是現在變了，小仙女變得比較有脾氣了，還不能惹，惹毛的話，就會哭……
裴右卿認真地看了眼前人，想了下，輕輕開口說：“……那我應該還沒那麼厲害。”
裴右卿又確定地點了下頭，樣子很正經很認真，“你別哭了……”
忍不住，蕭棠還是破功了。她就是這樣人窮氣短，好不容易起來的脾氣一下子又沒有了。
然後面對裴右卿，蕭棠還是將咧開的唇角繃回去。
眼窩處突然多了一隻手，裴右卿伸手替她拭擦了掉下來的眼淚，解釋一句：“……怎麼還哭了……我是跟你玩啊。”
不是哭。眼淚只是著急才掉下來，同其他情緒無關。
但蕭棠還是氣吼吼地朝著始作俑者的人質問起來：“裴這是在街上，你這樣跟我吵……”
裴右卿扯起一個燦爛笑容，聲音極是溫和地冒出一句：“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跟你吵了，好嗎？你別生氣了，也別哭了。”
蕭棠沒有回裴右卿的話，夜風徐徐，拂走了不少她還沒有發作出來的小情緒。
“我今天真不知道晚上已經有安排。”裴右卿開口說了出來，放慢腳步走在她旁邊，“助理告訴我才知道上星期約了楚氏的一位副總吃飯……也沒想到楚氏副總還是楚藝霏。”
楚氏副總很多，楚藝霏是其中之一。
所以讓楚藝霏過來談判是他們給他的誠意麼？大家都知道，楚藝霏跟裴右卿談過。
包括楚藝霏自己也覺得，自己在裴右卿的心裡分量不一樣。
所以，晚上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