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閉起眼睛，深呼吸一口。
空氣中的靈藥顆粒全部入肺，那些顆粒就跟一個個的記憶分子一樣，刺激了神經，然後將記憶傳到了大腦。
一瞬間，許雲溯像是來到了高空之上，跟著翼鳥翱翔天地，穿梭幾百米高的遠古神樹......
又一恍惚，來到了奇異的水底世界，化身赤魚產下的眾多魚卵，附身於水草，感受著太陽透進水裡斑駁的、溫暖的陽光......
翼皮，赤魚卵，毒蠍翼，地靈猴腦......
均是高階的靈獸丹藥。
許雲溯耐心解釋道：“這些靈藥顆粒，受到炸藥的威力，內部結構被燒焦，產生了蛋白質的變質，靈力被鎖在了顆粒裡無法揮發出來。
所以就算是被吃下，靈力也釋放不出來。”
聽完他的話，周圍的弟子們一臉茫然。
許雲溯口中的‘蛋白質’是什麼東西？還會發生‘變質’？
難道爆炸就算‘變質’？
從未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劍宗弟子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林霽月下意識看了眼許雲溯，發現他似乎胸有成竹。
“曹公子能恢復？”
周圍思考的問題的弟子立馬看向他。
就連一向不管瑣事的皮自珍也罕見地挺起脖子。
許雲溯單手後負，裝出仙風道骨的模樣，笑道：
“雖然蛋白質的變質是不可逆的，就像你把一個雞蛋煮熟，那麼它就再也恢復不到能孵出小雞的狀態。”
“但是這個世界總有不合常理的事情，那就是有著起死回生的藥術。”
林霽月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理解許雲溯的說辭。
他提到‘煮熟的雞蛋不能孵小雞’，這個常識人人可知。
但是其中更深層次的道理，幾乎沒人跟她說過，古籍中也沒看到過。
難道說其中的道理就是‘蛋白質變質’的本質。
這似乎是個很高深的問題。
周圍的弟子也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