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所思,沒再說話,慢慢騎著馬接近武安縣城。
突然,三人的目光被城門口兩排士兵給吸引了。
簡單判斷,城門口值防的不僅有捕快,還有穿著鎧甲的邊境防軍,以及幾個穿著黑色玄服,腰間掛著黑色魚袋的官員。
許千帆立馬指出道:“魚袋是皇城的人普遍佩戴,黑色為最低等,一般官員為鑲銀,皇上特賜的為鑲金魚袋,身份最為尊貴。”
“雖然沒有任何裝飾的黑色魚袋地位不高,卻也是皇城中人,非我等能攀比的。”
林思安道:“皇城的人來幹什麼?功德還沒收完?”
按照往常來說,凌雲閣術士來到武安縣,最長也會在一旬之內,將武安縣九座道觀的功德全部提取完畢。
然後就是功德轉運使隨漕運,押送功德入京述職。
“可是這些人的衣服很奇怪,不是縣衙捕快或者差吏,也不是老爺子手底下的功德親事卒。”
許千帆有些隱隱擔憂地說。
林思安一拍馬腹,道:“怕什麼,你們許家,我林家都是大戶,在武安縣那是獨一檔的存在,還能怕了這些人不成。”
隨著馬匹一聲嘶鳴,林思安噠噠噠駕馬來到城門口。
許雲溯想要喊住他,可是來不及了。
“快跟上去。”
他又對小老弟說。
於是兩人也跟著來到城門口。
遠遠看到穿著捕快服的同僚,許雲溯想要打招呼,卻見他們各個眉頭緊鎖。
尤其是關係最好的王楊,看著他偷偷搖頭。
許雲溯已經知道不對勁了,趕緊下馬,把後背用麻繩捆起來的紫微劍,以及腰際的長刀放在馬背上,表示自己沒有武器,毫無攻擊力。
許千帆也十分謹慎,跟著他照做。
只有林思安跋扈慣了,見到邊防軍的手下,大咧咧喊道:“李四王五,還不來迎接本都頭。”
他一邊騎著馬,一邊興致昂昂跟廂軍邊境軍的手下打招呼。
本來就想著這樣騎馬進城,突然一個黑色玄服男人打出一股氣機,擊在馬上。
林思安胯下馬匹突然失控,撅蹄嘶鳴,把他摔下馬來。
在地上打了個滾,林思安被手下攙扶起來,怒氣衝衝道:“什麼人,敢打本都頭的馬?”
三個配掛魚袋和司刀、黑色玄服的男人同時上前,冷冰冰道:“皇城司辦案,所有人一律接受檢查。”
許雲溯心裡駭然: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