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在其中,寬大的樹葉足有一人多高,有些大樹七八個人都合抱不過來,抬頭望著樹冠,頭上的帽子都要掉下來,當然他也沒有帶帽子。
風吹過樹梢,發出“莎莎”的響聲,如果不是知道叢林有兇殘的野獸,這裡的風景倒是不錯,讓人想起來工業時代的森林氧吧。
踹在鬆軟的散發了腐敗的落葉上,猶如行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那裡有一條小河!我們從河邊走?”
雖然河水只有一人多深,他並沒有下河探險的想法,天知道這條小河中有什麼怪物,也沒有時間和興趣去研究這條小河,沿著河邊走,是他唯一能想到避開飛猛龍的辦法。
當然,他也希望叢林裡只有那幾只飛猛龍,第三批冒險者也許可以拖住飛猛龍一段時間,自己七個人利用時間差迅速的接近中央的金字塔,至於金字塔周圍還有什麼怪物,他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以魯子鳴目測的叢林寬度,估計以他的平均速度,可以在二個小時左右橫穿半座叢林,不過帶上其他人,這個時間放寬到3個小時,如果再長的話,就要隨時提防飛猛龍的偷襲。
他其實在賭,賭叢林裡的兇獸並不多,按照正常的思維,每一隻動物都有自己的領地,食草動物一樣,食肉動物也是如此,這座盆地叢林理論上不應該有很多的食肉猛獸存在,否則它們之間就會為了爭奪食物相互競爭、殘殺,這是森林的自然法則,他不知道這個法則是否適合用在這裡,所以他在賭,賭輸了就會面對無比的兇險。
這種賭局他不得不考慮各種潛在的因素,這裡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如果死板硬套的話,他就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偷襲獵殺者。
風險無處不在,他只是把已知的風險降到了最低,利用第三批冒險者拖住飛猛龍,行走在小河邊,也是為了防止有其他的飛猛龍出現,他能考慮的風險都已經計算在腦海裡,接下去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不是被動的選擇,而是一種巧妙的策略,一種避開風險的應對機制,他行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思維擴散到最遠處,全身的神經處於興奮狀態,叢林中任何細微的聲音都逃不出他的知覺。
“快跟上!不要說話,注意自己的呼吸,儘量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
遠處已經傳來密集的槍聲,慘烈的叫聲再次迴盪在茂密的叢林中,卻絲毫不會影響他前進的腳步,“快!我們最多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前面已經看見金字塔,我們就要成功了”,這當然是一種心裡暗示,就好像望梅止渴一樣,隊伍的整體速度被大衛和艾迪塔兩人拖慢了。
既然兩個人跟著自己,他不可能完全不管,也不想因為他們兩個人把飛猛龍引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七個人離金字塔越來越近,一路上果然沒有遇見其他的飛猛龍,基本上和他猜測的結果相同。
四十分鐘後,一座金黃色高大雄偉的金字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七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歡呼,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眼珠快掉下來:金黃色的金字塔竟然懸浮在空中,離地足有三四米高,和地面竟然沒有一點接觸,人可以從金字塔下自由的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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