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就與黎劍的星辰學校相鄰。
燕塵遙望著地裡的麥苗，若有所思。
“恁究竟是看中了這塊地？還是看中了那個人？”
燕塵扔給黎劍一支菸，自己點著煙先吸了幾口，才笑道：“地是地，人是人。按現在的情形，不用十年咱們就進入老齡社會了，民辦養老院這一塊是個短板，遲早政府要重視。我想先把這塊地拿下來試水。”
黎劍點頭說：“俺相信恁的眼光錯不了。”
燕塵笑問：“合作怎麼樣？”
黎劍連忙搖手說：“咋合作？錢？俺這幾年銀子都擱學校裡面了;人？恁是要章曉英還是黎向東？”
燕塵笑笑，改換話題說：“走，吃飯去！”
黎劍說：“恁那個‘魚咬羊’的菜式，不光虎口沒有，恐怕新陽也沒有。咱們去吳橋吃手抓羊肉吧？”
燕塵說：“水雲間的老闆原來是鳳台的，咱們去鳳台吧。”
黎劍這才想起，新陽最好的飯店是水雲間，燕塵是常客，他喜歡吃紅燒肉，而水雲間的紅燒肉是全新陽最好吃的紅燒肉……
兩人走回到燕塵的車邊，燕塵駕車，黎劍坐在副駕上，臨關車門時，燕塵扭頭又望了敬老院一眼。
黎劍看在眼裡，心裡輕嘆一聲問道：“老燕，俺心裡有好多疑問要問恁，恁為啥非要來虎口？恁為啥這些年還是一個人？恁……”
他和燕塵是大學同學，燕塵是河北人，這些年在鄭州發展，卻忽然跑到虎口來找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燕塵又點了一支菸抽著，漫不經心地悠悠說道：“老黎，我有故事也有酒，我這半生浮浪，三言兩語怎麼說得清楚？以後，容我慢慢向你道來可好？”
黎劍忙點頭說：“如果牽扯到恁的個人隱私，俺就不問了。”
燕塵歪頭看了他一眼，問：“你結婚成家了，連兒媳婦都娶了，也算是個富家翁了——你幸福嗎？”
黎劍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挺了挺身子，忽然問：“咱們中午吃紅燒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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