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梅始終咬著唇不發一言。
車子停在敬老院大門上,還沒停穩,一梅就推開車門,怒氣衝衝地下車就走。
安然也下了車,惡狠狠地瞪了燕塵一眼:“哼!”。
然後轉身小跑著去追一梅。
一梅開了門,意外的,徐曉風卻在屋裡——他剛才就在後窗瞪著那輛車。
那個人雖然沒有下車,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怎麼回來了?”
一梅驚訝地問,依徐曉風的性情,他提前回來,應該是先打電話給她呀。
徐曉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半晌才冷笑一聲說:“咋啦?我不能回來了?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你有病吧?胡說些啥呢?”一梅生氣地諷刺說,“難道你是瘋病發了才提前回來治病的?”
“我有病?我再不回來,頭上都成大草原了!”
徐曉風暴怒地捶了一拳桌子。
一梅對安然說:“安然,你去奶奶家玩會兒……”
安然咧著小嘴,怯怯的退到門口,開了門,又回頭說:“媽媽,如果爸爸敢動手,你就喊我,我,我保護你……”
一梅微笑說:“兒子,沒事的,你放心吧。”
安然的小身子從門縫裡擠了出去,他偷偷站在門外,聽屋裡的動靜。
屋子裡靜的嚇人,他剛要放心地離開,忽然嘩啦一聲,好象是水瓶摔裂的聲音。
他撒腿就往西邊跑……
屋子裡,徐曉風低吼道:“你和姓燕的勾搭多久了?居然毫不避諱地公然在人前眉來眼去?你還要不要臉了?”
方一梅沉默,翻翻白眼,懶得回應。
她辯解吧,徐曉風不信,只會引發更激烈的口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