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的臉色卻是極為的平靜,他沒有閃避,更沒有後退,他彷彿是算準了林飛宇的身形般,他的右腿朝著右上方斜跨了一步,身體稍稍一側,接著他的右手五指張開,直接迎了上去。
砰!
這時,林飛宇的身形也撲殺而至,但他那握著軍刀的右手手腕就像是主動的迎上了冷峰伸手張開的五指般,冷峰右手五指牢牢地鉗住了林飛宇右手持刀的手腕。
那截鋒銳的刀鋒距離冷峰的咽喉不過十厘米左右,但林飛宇卻已經分寸難進了。
冷峰五指宛如鋼鐵澆鑄而成,右臂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絕倫的臂力,竟是握著林飛宇的手腕,將他的手臂緩緩地朝上移動,也使得林飛宇手中握著的那柄軍刀刀鋒漸漸地朝著他的咽喉伸遞而去。
林飛宇臉色大駭,他的左拳握起,想要攻殺而出。
冷不防的,林飛宇身軀一震,整個身體一陣發麻,左臂都抬不起來了。卻是看到,不知何時冷峰的左手五指已經扣住了林飛宇肩頭上的肩胛骨,使得林飛宇渾身發麻僵硬了起來。
“嗬~~~”
林飛宇低沉冷喝,他的右臂猛然間爆發出了一股雄渾的力量。
可讓林飛宇臉色極為駭然的是,無論他的右臂爆發出如何強大的力量也好,都猶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未能撼動冷峰的右臂半分。
冷峰握著林飛宇的手腕,以著緩慢但恆定的速度朝上移動,整個過程中冷峰臉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最終,那截冰冷的刀鋒抵在了林飛宇的咽喉之上,再稍稍往前一劃,林飛宇咽喉的面板被劃開,鮮紅的血流淌而出,順著那雪亮的刀身滴落而下,看上去讓人有種頭皮發麻之感。
林飛宇臉色驚恐,冰冷的刀鋒劃破他咽喉面板那一刻,那股冰冷與刺骨之感傳遞而來,當中還內蘊著一股森寒的殺機,讓他不寒而慄,渾身顫抖起來。
“別、被殺我……求求你饒了我一次,我、我再也不敢出現在柳如煙面前,求求你放了我!”
林飛宇驚恐而起,他可不想死,錢財無數,他都還沒來得及享福呢。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冷峰開口,他握著林飛宇的手腕繼續朝著他咽喉內一切,那舉動就像是林飛宇自己拿刀自刎一般。
陣陣冰寒而又刺痛之感傳來,林飛宇喉結蠕動,隨著喉結的蠕動,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咽喉刀口上流淌而出,這時候他才想要大叫出口,卻已經遲了。
他的咽喉被他手中的鋒利軍刀緩慢的切斷,他咽喉蠕動,根本說不出來一句話,反而是迫使咽喉劃開的傷口上有著汩.汩溫熱的鮮血不斷地湧.出。
最終,林飛宇渾身僵硬,整個人動也不動,雙眼瞪得大大的,早已生機斷絕。
冷峰將林飛宇的屍體放在沙發上,讓他坐著。
林飛宇右手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手握軍刀,那柄軍刀兀自還留在他的咽喉深處,看上去他像是自刎身亡般。
……
林家,大堂。
林飛宇已經是躺在了棺木中,林家的親戚好友聞訊後全都紛紛趕來,他們對於林飛宇之死也是心存種種疑慮,但就連經驗最為豐富的法.醫也沒有鑑定出他具體的死因,只能歸結為縱.欲過度而亡。
期間林威又請來江海市中的幾個法.醫對林飛宇的死因進行鑑定,結果也是一樣,他們沒有從林飛宇的屍體上找到人為的因素,這等同於排出了他殺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不管林威願不願意,他最終只能接受林飛宇真的是死於縱.欲過度的事實了。
整個林家上下都沉浸在了一片悲痛的氣氛當中,所有人的心情沉重得無以復加。
林威將自己鎖在了書房內,短短一夜,他看上去已經是顯得無比的蒼老,頭髮上也多了好些白髮,他欲哭無淚,內心一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