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下人，昭然選了母親這個切入點：“霄兒，我夢見母親了。”
殷霄瞬間愣住，他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一直是由祖母撫養長大，到七歲時才搬到自己的院子。
“娘……她長什麼樣？”
昭然指了指自己，“和我很像，只是氣質不同，更多了幾分溫婉。”
原主和他們的母親長得很像是公認的，連老太太有時看她一晃神都覺得是以晴回來了，張奶孃和於嬤嬤也因為這個格外偏疼她。
殷霄看著長姐姣好的容顏，好像也能想象到娘親的模樣了。
“霄兒你知道嗎？長姐永遠記得娘去的那天，因為你體型偏大，生的格外費力，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
祖母怕我做噩夢，便讓我回去先睡，但我擔心母親便仗著身子小趁人不注意從偏門溜進去，藏在角落沒出聲。
經歷了一天一夜，孃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産婆還是問了保大保小的問題，父親有些猶豫，祖母卻果斷選擇了保大。
沒想到娘聽後求祖母和父親一定要保小，到最後祖母也同意了，於是産婆採取了暴力的方式將你取出來，母親也大出血而亡。”
事情是真的，區別在於原主潛意識裡覺得是弟弟害死了母親，雖然關心弟弟，多年來卻並不親近。
今年殷霄十歲，該懂事的年紀了。
殷霄眼眶蓄淚，“長姐，沒人給我講過這些，那如果沒有我是不是娘就不會死了。”
昭然上前握住殷霄的手，“傻瓜，長姐跟你講這個事不是為了讓你自責，你可是母親寧願舍棄生命也要帶來世上的寶貝。”
看殷霄還是自責，昭然轉移話題：“你可知母親如夢對我說了什麼？”
殷霄抬頭，急切問道：“娘說了什麼？可有提到我？”
“有，娘說，她對我們很失望。”
“啊！”殷霄有點懵，剛才不還是說他是寶貝來著嗎？
“娘說，好不容易來人間看我們一趟，卻沒想到我們這般不爭氣，居然被一個小妾的兒女處處比下去了，她對我們很失望。”
“是兄長和二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