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今安捂著手臂中的一箭,步伐虛浮的敲開門。
夏荷被嚇了一跳,但知道事情危急,來不及多問,趕緊拿出梯子讓陸今安爬上房梁,又塞了一些茅草蓋住,夜深光線昏暗,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這藏了個人。
沒過一會,果然看見有一隊官兵追來,夏荷拿出沒縫完的東西,強裝鎮定的坐下。
官兵上門探查,“有沒有見過一個受傷的男子?”
夏荷將一個小老百姓看見官員的惶恐表現得淋漓盡致,“大人,民婦一直在家裡縫東西,沒有看見什麼人經過。”
其他人搜了一圈,也沒看見可疑的地方,這裡本就破舊,幾乎是一覽無遺。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為首的人突然瞄見地上有一滴血,立馬拔出刀架在夏荷身上,怒道:“拿我們當傻子糊弄呢?這地上的血怎麼來的?”
夏荷看見刀,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在地上。
躲在房樑上的陸今安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夏荷為了活命供出他,他也不會怪她的。
夏荷面對刀哆哆嗦嗦,臉漲紅到旁人一看就是有問題。
官兵將刀又送深了一分,夏荷脖子上立馬有了一道血跡。
“還不說,你這條命就別想要了!”
“我說我說!”夏荷像是終於忍不住要說出實情,臉頰越來越紅,聲音像細蚊子一般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官兵聽不清,“大聲點!”
夏荷梗了梗,破釜沉舟般大聲說道:“我來癸水了!!!”
在場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都有點不自在咳了咳。
夏荷委屈極了,“剛才大人你們進來時民婦就在縫月信帶,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官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布條,頭痛極了,他們怎麼知道這玩意是幹什麼的!
為首的官兵尷尬的把刀放下,給自己找了臺階。
“行了,行了,你這沒人就算了,之後看到有嫌疑的人記得上官府報官,咱們走!”
幾個官兵走後,夏荷狠狠鬆了一口氣。
在門口等了一會,確認幾人都走遠了,才小心將門掩住,回到房間將陸今安扶下來。
陸今安捂著受傷的手臂,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眼裡是止不住的欣賞。
夏荷被看的臉紅,趕緊轉移話題:“你這手上的傷的趕緊處理,我給你包紮吧。”
夏荷手巧,細致溫柔的給陸今安上藥,望著她低頭認真的模樣,陸今安感覺心跳得厲害。
“你脖子也受傷了,我給你上藥吧。”剛才官兵下手沒輕沒重,陸今安看的心疼。
被陸今安輕柔地觸碰,夏荷不自覺紅了臉。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孑然一身的兩人,在這一刻好像終於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