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了會兒,蔣國保睜開一隻眼去瞅,那人就已經不在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有人當我是軟柿子呢!”
蔣國保得意地哼笑一聲,閉著眼,搖頭晃腦,跟著收音機高歌起來。
“妹妹呀,你大膽地往前走……”
他邊唱邊想,這小子福氣真好。
三樓那小姑娘是真不錯。腿長腰細面板白,就是性格太冷了點。下次說不定可以摸到外面看她洗澡……
他正想著,嘴角不可抑制地咧開。
倏然,一滴水落在他頭頂。冰涼刺骨。
……又下雨了?
蔣國保抹了把臉,睜開眼。
剛才那個軟柿子沒什麼表情,站在他面前。手臂青筋明顯,修長骨感的手指鬆鬆握著一瓶冰水,懸在他頭頂,開口對著他。
蔣國保這才發現他很高,肩膀寬闊,瞳孔漆黑,幽深晦暗,眉眼間冷淡的戾氣壓不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時,竟然生出些危險的畏瑟感。
蔣國保還沒來得及細想是哪一句話惹到了他,下一秒,瓶口垂直傾斜——
嘩啦啦。冰涼的液體全倒在了頭上。
零碎的冰渣劃過幹癟的臉頰,沿著皺紋遍佈的嘴角下滑,滴滴答答落到衣服上,暈開一大片深色的水漬。
透心涼。
時間仿若靜止。蔣國保沒反應過來,僵在原地。
江淮俯身攥住他衣領。
蔣國保整個身子都被往上提了一些,柺杖倒在一邊,眼皮還被水糊著,困難地睜眼來看。
江淮臉上的傷還沒好,掀起薄薄的眼皮,狹長的眼尾收攏,瞳孔漆黑,深不見底,混雜著眉宇間的陰鶩,直盯得人雙腿發軟。
“還有你這破嘴。”
他伸手,一下一下地拍著老頭的下巴。輕,緩,啪噠啪噠的聲音響在空氣裡,羞辱意味十足。
江淮眼神冷得像冰,一字一句,輕聲道。
“是你自己關,還是我幫你關?”
作者有話說:
江淮:意淫我老婆?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