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口沾水了?”林念皺著眉問。
“洗了個澡。”江淮咬著衣服,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面不改色地消著毒,還略微側身,給林念留出回房間的路。
林念扯了扯嘴角,覺得這人心真挺大的。
“如果你不想傷口感染的話,”她拆了包新棉簽,沾了點碘伏,簡短吩咐道,
“坐下。”
江淮正糊酒精的手一頓。
半晌,他很輕地挑了挑眉,齒關一鬆,從善如流地坐下,甚至還利落地一揚手,把上衣給脫了。
“……”
林念頓了兩秒,剋制著自己的眼神,粗粗掃了一眼。
後腰那道傷口有點長,幾乎貫到後背。細看已經腫得不行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沒別的心思,她只是怕他嗝屁了之後,沒有人交房租了。
為財神爺鞠躬盡瘁,應該的。
林念抿唇想著,蹲在他身前, 用棉簽沾碘伏,一點一點認真地沿著傷口塗抹。
客廳的燈不太亮,微弱的節能燈,再加上燈罩上積的灰塵,堪堪能看清人,細看創口就有些勉強。
林念輕微眯起眼睛,握著一根細小的棉簽擦碘伏,越湊越近。
小巧的鼻尖距離裸露的面板不到五厘米,撥出的溫熱氣息撲在小腹和後腰。
江淮微仰頭,喉結滾動,不動聲色地繃緊了身體。
“疼嗎?”林念察覺到,仰頭問他。
江淮垂著眼睫,從上往下看她,瞳孔漆黑幽深,聲音有些啞。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