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誰冷?
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語文課上學的那首詩叫什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林念目不斜視地倒了杯水,空調風口就在身後,充足的冷氣撲在裸露的脊背和後頸,立刻沒了令人不適的黏膩感。
幹燥,涼快。
“再喝飲水機就被你喝幹了。”
有的人發完訊息,抬眼盯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手機晃蕩,一點沒有剛才跟小胖說話時候的冷淡,散漫又吊兒郎當。
……管得真寬。
林念心裡很是不捨,面上卻沒什麼表情地起身,腳步在踏進房間前一拐,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江淮站起來,摁智慧螢幕,沙發椅背緩慢下斜,逐漸調成床。
“我要睡覺了。”他說。
林念還在衛生間洗臉,俯身掬起一捧涼水,“所以呢?”
“男女授受不親。”
江淮懶散地拖長了尾音,聽起來賤嗖嗖的。
“所以你快進去。”
“……”
林念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有罵他,握住房間門把手,重重地關上,回到悶熱的蒸爐裡。
江淮勾了勾嘴角,等沙發調到最低,雙手捏著被角,隨意地鋪好,接著直起身,長指屈起,在腿側輕叩兩下。
兩秒之後,林念抱著枕頭出來,忍氣吞聲地:
“你往裡面睡一點。”
作者有話說:
很難說有的人專門不在房間裡安空調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