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垂下眸子,將人接住,卻在接過時感受到了阻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放手。”
“唐堯他……會被妥善……照顧嗎?”
年輕哨兵頂著壓力開了口,“你家少爺……根本不在乎他,對吧?如果只是想單純的佔有……他根本就不配!”
見卡萊沒有回應,淩悅覺得是他說中了,忍不住又道:“你家少爺本身……本身就有傷在身,唐堯他……沒必要……唔!”
原本只是一縷精神力壓下,淩悅靠著特殊能力將身體周圍環境真空,倒也能堅持下去。
但此刻……
就在淩悅以為他會被壓得跪在地上,受盡羞辱,卻沒想到對面的哨兵單手接過唐堯,又伸手拉了他一把,語氣中有幾分不太真誠的歉意,“抱歉,讓你不舒服了。”
“你……!”
卡萊松開手,推了下眼鏡,平靜而冰冷地道:“不過你關於我家少爺的言論,很沒有禮貌。”
話音剛落,一陣重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下。
淩悅雙腿無力,竟是直接雙膝跪下!
無論是等級差距過大的憤恨,還是此刻毫無還手之力的羞辱感,都讓淩悅咬緊了牙關。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明明擁有唐堯這麼好的向導,卻一點都不珍……唔……噗!”
鮮血噴灑在地面上,有幾滴落到了卡萊的皮鞋上。
卡萊低頭皺眉,蹲下身擦了擦鞋子,整個動作輕巧而快速,並沒有讓懷裡的向導有任何不適。
“日後無論說什麼話,想好了再開口。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卡萊留下這麼一句話,收回手托住唐堯的雙腳,就走向了不遠處的懸浮車。留給依舊跪在原地的淩悅,一個冷漠的背影。
淩悅甚至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將唐堯安頓在懸浮車內,卡萊啟動懸浮車時聽到一陣躁動,抬眼看到正在被訓誡的淩家哨兵,一些教育的話語聽上去是那麼有趣。
比如禁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