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前往,自然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像個局外人一樣任由何俞引導著往icu去。
<101nove.u門口守著,見他過來便直當地扯住了他肩上的衣料。“傅總,你先看看你自己。”
傅映洲這才發覺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血液已經透過紗布往病服上浸透,但他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季洛鏡怎麼樣?”
“面板的表層細胞被某種異術撕碎了,但還好不需要植皮。”歐陽利故作鎮定地說,“一段時間修養等壞掉的面板脫落下來就可以。”
“就可以?”傅映洲反抓住歐陽利的衣領,這裡是icu的門口,不能大聲喧嘩,他只能壓低了聲音,後槽牙都快壓碎了:“季洛鏡要是在五院出了什麼事,你這院長的位置也沒必要坐了。”
歐陽利並不氣惱,反而安慰他冷靜一下:“傅總,別沖動。”
傅映洲面向外界的印象確實是冷麵但還算隨和的,也就只有季洛鏡能讓他如此失控。他垂眼深呼了一口氣,松開了歐陽利,低低地說了聲抱歉。
領導如此誠懇地對他說抱歉實在讓歐陽利如臨大敵。他只能拍了拍傅映洲的肩膀,回頭瞧了眼icu病房上的指示燈,已經熄滅了。
“走吧。傅總,去看看吧。”
從病房出來的幾位醫生簇擁著傅總進入病區,在一旁不斷交代著季洛鏡目前的情況。
“我們已經對她表面的面板層做了預處理,她本人因為幾日沒有進食只靠營養劑吊著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
“但傅總不要擔心——現在首要的是防止感染。”
說完話,歐陽利給幾位使了個眼色,便一齊退了出去。
隔著玻璃,傅映洲沉默了。
季洛鏡正在玻璃中昏睡著,點滴瓶正徐徐往下方滴著藥水。
露出了半截肩膀塗著一層厚厚的透明藥膏,依稀透著底下血色翻出的皮肉。
良久後,他漫無目的地自病區走了出來,腳步一深一淺。
季塵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正在歐陽利身邊等著他出來。
“媽——”傅映洲脫口而出,才覺異樣。
“等複婚協議簽了叫我媽也不遲。”季塵是長輩,自然不能跟他一樣亂了陣腳。“你先去處理自己的傷。”
傅映洲手掌摸了摸腹部,一手掌的血。
眼前的意識渙散,一切景象立刻化為一道白光。
耳邊只餘歐陽利的驚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