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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十五) (3 / 6)

突然,她瞳孔微縮,鬆散微弓的身子板也在瞬間挺直起來。她伸手抓住了麥望安。

被抓住的麥望安幾乎立即與她對視了。

麥望安與她想到一起去了。

若是現在的宿純然不是宿純然,而是一個贗品,又或是說那隻潛逃在外的魘鬼呢?

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浮上一層恐懼。

可細思過後,兩人仍是覺得這種可能匪夷所思。

一隻魘鬼再傻,也絕對不會去找一個驅魘師的後代寄宿,何況宿純然又身為名代驅魘師家族,這無疑是自投死路,即便是對這種家庭恨得牙根癢,也不會這般魯莽。

“否則實在是說不通啊……”楊延年嘗試著說服自己,“萬一宿純然接納它呢?”

麥望安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他否認的話幾乎是幹淨利索地脫口而出。可隨後,他又忽而想起與宿純然的交談,便沉默一陣。

“我是變了,我可以承認,但是要是換作是你們經歷我的變故的話,你們也會和我一樣。”這是宿純然剛剛不久說過的原話。

長時間的糾結過後,默不作聲的麥望安還是堅持己見:“是,我承認像宿純然這種性格的人,他確實可能會是一個傾聽別人的故事而心軟的人。但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他的心軟始終建立在原則之上,他的聰明不會讓他蠢到被一隻魘鬼的三言兩語給哄騙得讓出自己的身體。他是說過魘鬼有好有壞,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就站在魘這邊做爛好人。”

“宿純然的首要身份是一個驅魘師。”

雖然兩人的說辭都是憑個人的的主觀來下的定論,但楊延年不認為麥望安說得沒有道理,相反的,她也認為自己的想法確實是有些荒唐且不切合實際情況的天馬行空了。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瞬間就鬆垮下去,整個人也向前傾去,下巴抵在厚厚的一摞課本上,呻吟著,痛苦地嘆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大惑不解讓她瞧著萎靡不振,“宿純然經歷了什麼?”

宿純然到底經歷了什麼,除去他本人知道以外,怕是沒有人能夠瞭解。

要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總得要找個時間去會見他。

一想到這種單獨去見一個人的事情,麥望安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從意。與沈從意的見面似乎總以失敗告終,好不容易今天又碰在一起,沈從意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這還不是最讓他傷心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沈從意與宿純然坦白他們二人之間鬧僵的關系才更像是晴天霹靂。雖然吐槽一下也沒錯,但麥望安始終認為他有能力修補這段斷裂的關系,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曾與沈從意鬧僵過。如今看來為時已晚了。

對於這種雜七雜八的瑣碎事情,他的大腦就沒有過片刻的休閑,想過這個又想起那個是他的常態,轉瞬他又想起路將寧的話。

段段不稱心的關系搞得他心神疲憊,他想他真的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出去放鬆了。

他同楊延年一樣趴在桌上:“好累。”

“你先別累,”楊延年直起身子,貼心地為麥望安打下預防針,“想想宿舍吧,你回宿舍避不開的。難道你和舍友有矛盾?”

楊延年以為是他坑害了舍友們。這也不怪她如此想,畢竟宿舍裡七人,除了每日要按時打工的言默然外,只有他按時到班,怎麼看都像故意設計好的圈套套住了舍友們。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麥望安與她解釋得明明白白。

“你的行為完全沒有可指摘的錯誤,但半年的舍友關系,你應該關心你的舍友們該如何作想。”楊延年面朝著她的座次,揚了揚下巴提醒道,“我的後桌是你宿舍裡其中一個舍友吧,上節課我還聽見他同桌那個大喇叭在問他是不是你把全宿舍給坑了呢。”

麥望安彎著的脊背驀然間繃直,他褪去懶散待休的疲倦,換上蓄勢待發的緊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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