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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二十四) (4 / 6)

“可在我手裡就是我的東西,”宿純然不以為然,“就像這副身體,也是我的。”

“這是你哥的,它是宿純然的身體!”

宿純然收攬臉上的假笑,陰鷙地盯著麥望安氣憤的臉。在短短的目光相彙間,他沒感情地挑了挑唇,冷笑道:“我沒有哥。”

像這樣的話題進行下去只有無盡的家庭糾紛,麥望安不會達到自己的目的,索性他不再與這副皮囊之下的魘鬼討論這個只會讓人惱火的事情,與其刺激對方,不能得到必要的好處,還不如心平氣和地換一種問法。

“你為什麼要奪走無常,”麥望安迷惑不解,“我們沒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吧?”

哪料宿純然當即瞪大雙眼:“沒有?”

眼前人的猙獰面孔讓麥望安詫異的表情凝固一瞬,他試圖理解對方的憤怒,可對這種憑空而來的情緒,他如何也尋不到源頭。

“你做過什麼你都不記得了?”盡管樓道人不多,但他還是選擇貼近麥望安聲嘶力吼著,“你為什麼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媽!”

對於突如其來的貼臉,麥望安惶恐的心驅使身體後退一步,即便沒有猜到事情的所以然,他還是震驚宿純然的話。他擴大的瞳孔中倒影著一張扭曲的臉,那張臉完全失去往日的神性,有的只是越來越詭異的森然。這副身軀在這一刻完全脫離了宿純然。

這道聲音吸引了班內的學生,他們一個個探出頭尋找聲音的來源。麥望安環視他們一圈,他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決定與對方換地方聊。

他去抓宿純然的手,卻被宿純然給狠狠地甩開:“怎麼,背刺別人怕丟人現眼?”

看著被毫不留情甩到牆上,又被牆壁磨破皮的手背,麥望安沒有多給予關心,而是先關注眼前人的問題。他在冷靜過後已經大體猜到宿純然的弟弟憤怒的原因,或許它是魘鬼的事情大概被其母親知曉,至於作為驅魘師的女人為何沒有動手,他仍舊持疑惑態度,但這顯然與眼下的事情毫無任何幹系。

“我沒有做過但事情我不會承認,我絕對沒有將你的身份告訴她。你明知道我與她身份特殊,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冒險?”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冒險?”佔據宿純然身體的魘鬼油鹽不進,無論麥望安如何解釋,它都認準這件事情一定為他所為。

好似人在解釋無妄之災時最為吃力,麥望安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駁倒這著:“我沒有幹過。”

一味地蒼白解釋不會起任何作用,宿純然肉眼可見地不信他說的話,反倒是沉浸在自言自語中:“誰幹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份只有你們知道,重要的是它已經完全暴露給我的母親。所以無論如何,我來這一趟,總得有人給我陪伴我吧?”他說著說著便抬起頭來,冷漠的臉上揚起一抹說不上溫和卻又古怪的笑,“你們靠近我不就是為了魘珠嗎?現在你們可以放棄了,因為它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這是你們自己作的。”

“……什麼叫不在你身邊了?”麥望安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在你母親那裡?”

宿純然嘴角的笑容被拉得越發奇怪了。

乍聽見魘窟的寶珠落在敵對勢力驅魘師的手中,麥望安是感到驚恐的,不過待他仔細考慮之後,方認為這何嘗不是下等對策。

這總比落在性情狡詐的魘鬼手中要強。

麥望安的反應變化都被宿純然的弟弟看在眼中,對方冷哼一聲,作勢向班內走去。

“你想去哪兒?”麥望安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迫使他立即停下,“無常在哪兒?”

“在地獄。”宿純然回頭,沒有像之前那樣猝然甩開牽制著他的手,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麥望安,卯足力氣推開握住他胳膊的手,而後笑了笑,“給你看樣東西。”

麥望安隨著他來到班級門口,目光尾隨在他的身後,看見他走到桌邊,拎起桌子旁側鼓鼓囊囊的書包,提溜著來到了教室外。

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敞開的走廊窗戶旁。

麥望安將全部的注意力凝聚在宿純然手裡的書包上,連呼吸都變得輕緩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的手指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拉開書包拉鏈,心中便有個極為大膽的猜測,而書包內的東西也證實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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