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鄭嬤嬤踩著凳子回到馬車上,就看幾上經風卷殘雲般,果然行軍打仗的人,飯量非同凡響。
饅頭太大,窈窈還吃剩下半個,她苦惱地按了下肚子,道:“嬤嬤,我吃不下了。”
鄭嬤嬤知道窈窈的飯量,她沒有刻意少吃,但和李繕比起來,似乎真成小鳥般的胃口。
鄭嬤嬤:“若是還在家裡,智郎就能把剩下的都吃了。”
智郎是謝家養的一條白色小狗,又乖又粘人,就是嘴饞,不過謝家也養得起,窈窈是有些想念它了。
鄭嬤嬤又問窈窈:“和侯爺吃飯,可還好?”
窈窈捧著一盞香片茶,她想起剛剛李繕沒給的回答,緩緩道:“還好。”
他不答應也沒什麼,總歸她是爭取過了。
吃完中飯,馬車重新骨碌走動起來,窈窈看了看走路的馬匹,卻難免生出幾分可惜。
……
辛植說的密函,是範佔先從洛陽發來的,帶來幾個訊息:第一,當日帶回洛陽的幷州軍,已經幾乎全數都回幷州了,他本人也即將抵達襄垣。
其次寫到:“冀州遭洪,起叛軍,朝廷意欲派司徒平叛,冀州陳釗抗旨不從,不日,冀州必反。”
二月初,冀州罕見的連下十日大雨,滹沱河下游暴漲,百姓遭了災,聚出一股叛軍力量,本應讓主理冀州的陳釗自己平定,但幽州司徒氏請洛陽世家運作,讓朝廷出旨,派自己出馬,顯然是幽州想趁這機會,咬下冀州一口肉。
陳釗又如何能從?範佔先預測,陳釗勢必會被逼反。維持了五年的北方局勢,要生變了。
將看過的密函燒了,李繕對辛植說:“現在就去襄垣,與範先生彙合。”
辛植:“是。”
想到天下局勢,李繕心中波湧,突的,他想到什麼:“對了,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辛植情緒也高,抱拳道:“請將軍指示。”
他知道李繕的性子,這時候能讓李繕還惦記著的,定是大事,他從來是李繕得力的副將,必定能夠辦好的!
便聽李繕道:“你去找一匹小馬駒來。”
辛植:“……”小馬駒?將軍是想吃馬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