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失了平衡,走在一座獨木圓橋上,著力點只有橋,楔進她的五感。
觀他眉眼鋒利,聽自己唇間抑制不住的碎聲,嘗唇齒度來的溫度,嗅馨香蔓延繚繞,觸他肌理分明堅韌的胸膛。
不知道多久,她只能一遍遍輕喘,眼尾發燙,搖搖頭。
李繕往後捋她柔順漂亮的頭發,露出緋紅的耳垂,上面有個淺淺的牙印。
窈窈頓時天旋地轉了,她驀地想起出嫁前,盧夫人曾叮囑過她,李繕不好相與,若實在受不住,便哭。總能叫他心軟的。
她是實在受不住了,也不用多醞釀,一眨眼,淚珠從眼尾溢位,雙眼水波漣漣,聲音輕軟嬌柔:“夫君……”
李繕沉著俊眸,指尖撫著她泛紅眼尾,拇指揉了揉她的淚痕,他嗓音沙啞:“還沒好。”
箍著她細伶伶腳踝的勁,卻更狠了。
窈窈:“……”
白哭了,李繕的心怎麼磐石似的,她的淚珠兒泡不軟呀。
……
原先新竹聽到窈窈喚人,疑惑是不是太快,才要進去,鄭嬤嬤攔住,果然,就聽得一聲甜膩的輕吟。
然後又有了旁的響動。
等了一會兒,鄭嬤嬤悄聲對新竹說:“這水涼了,再去燒些備著吧。”
這一等,就到了月上中天,開啟房門後,氣息淫.靡溫熱,李繕披著衣裳,坐在床邊喝水,窈窈披散著烏發,側身朝床內。
新竹抬眼,窈窈向來光滑如玉的後背,遍佈紅痕,腰上更是指痕累累,看得人臉熱。
她趕緊低下頭。
李繕從她手裡拿走布巾,拉了下帷帳遮住旖.旎景色。
窈窈昏昏沉沉中,便覺李繕在給她擦身,用杯子給自己餵了水。
待梳洗過後,原先的床褥沒得睡了,便也換了新的床褥,房中的氣味散了許多,卻餘下幽芳長韻。
窈窈渾身沒什麼氣力,著實是累極了,才又躺下,剛感覺李繕將她攬進懷中,就陷入睡夢。
這種疲憊助眠,窈窈睡得天昏地暗的,再睜眼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大亮,早過了她平時梳洗的時辰。
她盯著床頂,倏地反應過來什麼,知覺回到身上,渾身痠痛。
聽到動靜,新竹:“夫人起了?”
趕緊過來替窈窈穿好衣裳。
窈窈悄悄吸了口氣,這種酸軟,適應了倒也沒那麼難,只是,她雪白泛粉的足尖踏上地面事,整個人差點摔了。
新竹“哎呀”了一下,方要扶住她,眼前突的一陣風迎面而來,再一看,都不用她動手,剛進門的李繕已經過來,穩穩扶住窈窈。
新竹忙也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