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晌,月思朝終於問出了那個她好奇多時的問題:“我來之前,你同懷寧郡主在屋裡說了什麼?”
男人想起他在千鈞一發間主動喝藥的那個決斷,微微蜷了蜷手指:“你很在意?”
她坦蕩道:“有點在意。”
“為什麼在意?”他反而來問她,“是吃醋嗎?”
月思朝蹙眉想了想,她是吃醋嗎?
真要論起來,這件事和她沒什麼關系,她也沒必要去斟酌之間的漏洞,這些該是慕昭這個當事人操心的事情才對。
可她就是很想知道。
她也說不好是為什麼。
她望著他開口道:“……可能是我熱心腸。”
慕昭對她這個回答頗為不滿,但是他還是道:“她想來碰我,我不讓,叫她滾,僅此而已。”
“……然後她就滾了?”月思朝覺得這簡直匪夷所思。
面對一個中了藥的心上人,明知他把持不了多久,讓她滾她還真就滾了?
慕昭頷首:“捧著她的人太多了,聽幾句重話就接受不了也是常事。”
這就是金尊玉貴養尊處優的郡主脆弱的承受力嗎?
“……那她想碰你哪裡?”她好奇地問。
“我都中藥了,你說她想碰我哪兒?”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沉沉望著她,“但你放心,我只會給你碰。”
月思朝:“……”
先前的場景仿若歷歷在目,在此之前,她很難把蠻橫和粉紅兩個毫不相幹的詞聯系在一起,甚至比她偷看他沐浴那天還要誇張。
她躲開他的目光,臉上消退不久的熱度大有捲土重來的架勢。
“那我若是不來呢?”
慕昭望著她,默了默。
她不來,他就根本不會喝下那碗藥。
可他還是道:“去找你。”
“……若是找不到我呢?”
“不會的。”他斂住眸中情緒,“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