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猛然一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張海客大敞著襯衫張著腿,靠倒在身後的椅子上,嘴吐出一口渾濁煙霧,想起什麼,又迅速翻出香水噴了噴。
直到無比自然地做完這一切,他才反應過來,閉上眼揉揉脹痛的額角。
此刻正在不遠處的房間裡安然入睡的女孩絲毫不知自己與一個遠在杭州名叫吳邪的年輕人的命運殊途同歸,不過不幸的是——
她比吳邪不幸太多。
……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晴空。
盛葳赤著腳蜷在飄窗上削炭筆,張海客正在看報紙頭條,看到標題上寫著維多利亞港,想她來到這應該還沒有去看過。
將鎏金懷錶收回西裝內袋,叫了一聲某個此刻又將視線暗戳戳放在擦拭眼鏡的手上的人。
對於老是把她嚇到這件事他們深感無奈,就像是一隻企圖偷嘴但未遂的小貓。
張海樓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視線,倒也任由著她看,金絲眼鏡的鏡片被擦得反光。
她對他們的手可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張海客起身上前,抽走她指間斷成兩截的鉛筆,將溫熱的奶茶推過來,說道:
“維多利亞港今晚有煙花表演,想不想去看看?應該還不錯。”
她倒想出去透透氣吹吹風,不過……
“人很多嗎?”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安靜人少的地方也有,你的周圍只會有我們。”他當然會做好預防的準備。
“你們難道不忙工作嗎?”
她倒是注意到,直到昨天之前的連續好幾天,他們都挺忙,甚至看不到人。
在她早上還沒醒的時候就出門,在她都打算睡覺了也沒聽見晚歸的開門聲,屬於是同個屋簷下但見不到面的狀態。
但她不止一次注意到了洗衣房裡晾著的屬於他們的衣物上有暗紅的印記,是血。
“工作結束了,也該休息一下嘛,這點時間我們還是有的。”張海樓插話道。
“那可比你趴在窗戶上看漂亮得多了,畫畫不是要講什麼實地採風嗎?”
她沉默半晌後還是點點頭,終歸比接近陌生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