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即將刺入的剎那,張海洋鉗住她手腕,玻璃藥瓶摔碎在地,碎片映著兩人對峙的倒影。
張海杏頓時不耐,沉臉反問道:
“這麼緊張? 不知道的以為是我咬的人呢,我可沒有傷害過她。 ”
“先不要用藥。”他冷不丁皺眉。
“假正經,別以為……”張海杏懟道。
“海杏。”
張海客的影子斜斜切入門框。
他換了件立領襯衫,恰好遮住鎖骨處的紗布,目光掃過盛葳潮紅的面頰:
“去幫忙煮點粥。”
待腳步聲遠去,張海客指尖撫過她滾燙的額角:“用物理降溫。 ”
張海洋打來盆水,擰乾冷水毛巾,撩開她汗溼的額髮,毛巾擦過熱紅的臉頰。
昏迷中的人突然撲騰起雙手,像在水中游泳,猶如所謂的夢魘。
“……好熱……唔唔……”
“算了,按住她,還是用藥效果……”張海客伸出掌心托住她後腦防止撞床。
"用物理降溫。"
張海洋固執地打斷,沒去看他,二話不說便直接扯開自己領口紐扣,然後將她撈起死死扣在懷裡。
襯衫布料裹著體溫罩住盛葳,隔開所有,他用自己的身體去給她降溫。
懷中人滾燙的額頭抵在他鎖骨下方,帶著破碎的喘息震得胸腔發麻。
端著粥的張海杏,嚼口香糖的節奏亂了一拍,倚著門冷笑:
“既然這麼寶貝,不如搬去你屋裡住著吧,假惺惺給個巴掌再給顆糖?”
雖然她不清楚他和張海客怎麼對她的,不過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本來就是個身體差的,還遭他們這麼對待,又貫會裝模作樣。
她的話裡不免也帶上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