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規訓我們做把不沾情的刀……”
“可我做不到,我只想做你的狗。”
他比無邪先遇見她,也是他先喜歡上她的,無邪不適合她,只有張家人才能陪她走到盡頭,只有他們,他們才是最親密的。
盛葳的指甲深深掐進他掌心肌膚,惱怒地再次咬住那處傷口,卻怎麼也下不了狠。
張海客的悶哼裡混著破碎的笑,他仰頭主動暴露更多要害,喉結在她齒間戰慄。
直到聽到有什麼滴落的聲音,沒到他的頸窩裡,水珠劃過的面板卻燙的嚇人。
他終於妥協般地嘆息一聲,閉上眼摟緊嬌小的身體,沉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對不起,微微,對不起……”
回應他的只有埋沒在頸窩裡的細微啜泣聲,帶著細軟的哽咽,讓人聞之慾碎。
——
她不知道張海客要帶她去哪,只是沿著一個巖洞走了一會兒,就將她放落在地。
巖洞深處亮起冷光棒的光暈,張海洋握著匕首立在岔路口,平靜的瞳孔在看見盛葳的瞬間收縮,真正見面時心中卻萌生退意。
“東南角有暗河。”張海洋的聲線繃得比弓弦還緊,目光卻直直射向某個人。
終於見面了,她凌亂的頭髮上纏著根染血的繃帶,紅熟的唇瓣卻腫得不自然。
他怪自己視力太好,硬是用了非人的心氣才強行壓下心頭瞬間暴起的兇戾陰翳。
盛葳別過臉裝作沒看到,縮排陰影裡。
他沉默地橫在她面前,寸頭下的眉骨壓得極低,衝鋒衣裹著精悍身軀像堵牆:
“疼嗎?”
他問的是掌心繃帶下的割傷,目光卻緊凝著她破皮的唇角。
張海洋的指尖懸在她髮間半寸,終究只是摘下額頭上綁著的那截浸透血汙的繃帶。
或許是受不了這種注視,她才終於輕輕地搖頭,隨即就被扯進裹著松木香的懷抱。
鼓起的胸肌將她完全嵌進陰影裡,心跳卻震得她耳膜發麻,他暴起的脊背在巖壁上投下濃黑陰影,完全吞沒懷中人的身形。
他扣住她後頸將人按進肩窩,呼吸掃過她耳尖的力道輕得像嘆息,服下軟來:
“可是我疼……”心如刀割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