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的聲音擦著耳際落下,六個字裹著他本人特有的氣息,帶著令人戰慄的安定感,盛葳感覺耳膜發麻,心竟平靜下來。
張啟靈托住她後腦的掌心滲出冷汗,下一秒她的後頸傳來精準熟悉的壓迫感。
昏迷前的最後,她被擁入一個堅實的胸膛,聞到的是張啟靈衣襟上的冷雪香。
張啟靈的指尖剛離開盛葳後頸,張海客已經拎著張小蛇的衣領將人摜在棗樹上。
“你養的好東西!都讓她應激了。”
“我用性命擔保!”張小蛇梗著脖子喊,扭頭去看地上的蛇屍,聲音帶著顫。
“可是剛剛你也看到了,解釋一下你的小寶貝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張海樓比較對蛇感興趣,曾經跟他合作過,也知道張小蛇作為蛇祖有幾分能耐。
“是她的血有問題!”張小蛇突然掙扎起來,“她的體內可能不止有蛇毒!”
黑瞎子眼鏡後的眉梢微挑,墨鏡映出張小蛇漲紅的臉:“比如?”
“費洛蒙。”青年嚥了下口水,說道,
“蛇類靠費洛蒙辨認和吸引同類,我知道有些捕蛇人會專門用這種東西來誘捕蛇群,若她體內殘留某種特殊的……”
“等等。”張海客臉色變得難看,“你剛才說‘殘留’?”
而且很可能還不是一般的費洛蒙,這也就是為什麼剛剛他身上的蛇都不受控制,他的蛇很聽他的指令,極少有失控的時刻。
“但也可能……可能她是體質特殊。”
張小蛇的視線掃過盛葳蒼白的臉,獨特的深邃輪廓在光下細膩得連絨毛都能看清。
“她是不是有其他血統?很可能是她的體質……”畢竟她的眼睛是少見的綠色。
“她父母都是純正的東北張家人。”
張海客突然出聲打斷,否認了他這一猜測,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居然有些發緊。
空氣一下子陷入死寂。
張啟靈攬住女孩的手指微微抽動,黑瞎子嘴角慣常的笑意少見地完全消失。
兩位人精中的人精,瞬間就聽出了這話的不對勁,而知情的幾個人此刻格外的沉默,更是已經無聲昭示著其中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