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葳驚訝得腿一軟差點栽倒,被他拎著後衣領輕而易舉拽起來,他沒所謂道:
“盜墓嘛,打洞不是很正常的事?”
每天都累,她拖著滿身疲憊從衛生間出來,徑直往大床上一癱,就這樣卷著睡去。
半夜,盛葳好端端的在夢裡聞到龍涎香,像是……張海客身上的味道。
扯被的瞬間,被沿突然壓上股暗力,有人用膝蓋抵住了被角,她驀地清醒。
“反應太慢。”
低啞的男聲炸在耳畔,盛葳摸向枕頭底下的手被先一步的大手攥住。
“大半夜你要嚇死誰……”
張海客單手扣住她雙腕舉過頭頂,領帶垂下來掃過她鼻尖:
“如果今晚是偷襲的人,怕是已經死了,敵人可不會給你機會摸武器。”
她白天都已經累得要死了,晚上還得提防,突然覺得活著還好,死了也行……
“你這是犯規……”
尾音被突然貼近的男性鼻息絞碎:
“不要撒嬌,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測試你的警惕性,以後你要習慣。”
誰撒嬌了,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大晚上擾人清夢,可恨,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突然抬膝襲向他腰腹,被他毫不意外接住小腿,她又猛的撲上去把他掀翻在被。
下手下得毫不含糊,往重了整。
氣得抬手撈起枕頭砸他,膝蓋狠狠往他腰側頂了一下,他突然悶哼一聲:
“嘶,輕點啊壞孩子,你要謀殺你親愛的大伯嗎?”
他躺在身下任她出氣,語氣卻帶著笑。
直到她開始攆人,張海客起身整理被她弄亂的衣襟,把凌亂的薄被扔回她頭頂。
直到他關上門退到走廊,心中想笑:
單純膽小,嬌弱多病,分明一點不像張家的孩子,虧得還是張家人養出來的呢。
不過在某些方面倒是通氣兒,惹毛了,下手也是一點不手軟。
哦,他還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長相倒是挺符合張家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