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她鼓起小臉。
說起這個她簡直就來氣。
“去北京,那裡有人保護你。”他一手奪過她的包,避免壓住她受傷的手。
“騙子,我在北京才沒有熟人。”她皺起眉反駁道,倔著脾氣說什麼也要改票。
“該檢票了。”
他直接抽走她攥著的半截票根,塞進自己牛仔褲後袋,檢票口的鐵閘門哐當拉起。
“你跟著我,”
他把她往牆角一帶,躲過狂奔的路人。
“或者我跟著你。”
他雲淡風輕回頭,淡淡吐出幾個字。
“你選。”
張啟靈是黑戶,連帶著她也得坐火車,過道擠滿各種蛇皮袋,張啟靈用肩膀頂開個路人,反手把盛葳推進靠窗的硬座。
他摘下揹包墊在她傷臂下,轉身坐在外側,盛葳貼著車窗往外挪,顯然是因為剛剛不想靠近他,張啟靈直接按住她膝蓋。
他說話時氣息掃過她耳際,凝眸道:
“別亂動,免得踩著座位下的人。”
嚇得她連忙看往座位下瞄,真的有人。
她垂著頭情緒低落,從包裡摸出口罩戴上,兩眼一閉,任他目光看過來也不理。
去北京就去唄,她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早就知道了,張家沒一個好的。
他說了他會關注她,雖然方法有些簡單粗暴,但有用,根本沒打算放她一個人。
太危險,出門就會被打暈扛走。
張啟靈實際上是個相當我行我素的人,只要認定了,就沒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定。
但如果她真不願,他或許也會直接轉頭走掉,畢竟也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善人。
但關鍵就在於,他是受人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