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也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她都不會拒絕一個送來的機會。
她也真的想去查查爺爺失蹤的下落。
她其實已經將一切想通了,盛懷良確實死在了1989年,或許才那是真正的爺爺。
後來的應該就是張家人假扮的,將自己養大,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要去搞清楚一切,包括她的身世。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找自己這樣一個看似毫不沾邊的普通人去探海底沉船。
除了張家人,根本沒有人知道她接觸過盜墓考古相關的東西,正好試探一番,試探他們到底是不是跟張家人派來監視她的。
當然,她也不會選擇幹出力不討好的活兒,所以她很乾脆直接地要了報酬。
花著別人的錢,還能辦自己的事。
何樂而不為呢?
她找了個理由跟阿叔說明了請辭的原因,阿叔也理解她,把她這些天的工資結了,還出於照顧多給了她五百塊。
這世道還是有好人的,她也遇到了。
身處異地他鄉本就艱難,她會記得每一份彌足珍貴的美好,她也送了幅畫給他。
兩天後的晚上,他們來接她去機場,準備前往三亞,路上她知道了兩人的姓名。
男人叫張灝,女人叫阿寧。
當她聽到“張”這個姓的時候,或許是出於反射,她看那位張顧問看了好幾眼。
她覺得自己大概瘋了,才會懷疑遇到的每一個姓張的人都可能是張家人。
但這個人很有嫌疑,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對勁,她得找個機會試探試探。
她也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閃了閃,他發現了這個女孩在關注自己。
到了機場,他們還要等一個人,她不知道是誰,靠著靠椅等得都快睡著了。
等到盛葳看到來人的臉,她幾乎是不可遏制地瞬間清醒過來,頭皮幾近炸裂。
她根本忍不住渾身顫起的寒意,呼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急促起來:
張海客怎麼會在這?!